最前方那身影狼狈不堪,踉跄的逃亡着,却不时被对方戏弄。
“嘿嘿,跑啊!你不是挺能跑吗?我呸,还什么越山宗刀狂?我看就是废物,你们越山宗的人都是废物,宗门都没有了,还妄想组建宗门?没有夜鸿福地的允诺这就是叛逆,你们知不知道!”
为首那人神色冰冷,忽然一脚将他踹翻,踩在他脸上,猖狂的笑道:“叫我们一声爷爷,我们便给你个痛快!”
“呸!卑鄙小人,要不是你们暗算我,我会沦落至此?”
刀狂愤怒的吼叫着,拼命的挣扎,非但没能挣脱开,反而崩裂了身上不少伤口。
他也不畏生死,就这般瞪着大眼怒视着暗算他的小人,若非法力溃散,他早就起身一刀将这些人统统砍死!
“呵呵,你以为你能蹦跶多久?你们这些散修,暗中组建了四五千人的势力,早被各大宗门看在眼中,若非顾忌旧情,你们不知死的有多么难看!”
那人十分不屑,大脚狠狠的踩在对方脸上,狞笑道:“如果没有其他宗门的允诺,我们敢来伏击你?别说是你,就是其余那些叛逆,怕是如今也遭惨毒手了,不日,叛逆势力便被荡平!”
“我们不是叛逆!我们是越山宗的修士!”
刀狂愤怒的吼叫着,那人却咂咂嘴的讥讽道:“越山宗?哪来的越山宗,你们就是一群散修!这几年你们挺威风的啊,组建了数千人的叛党还四处抢清源宗的东西,树大招风你们知不知道!算了算了,不跟你说这么多了,下辈子注意些吧!”
说完,他双手抓紧了大刀,狠狠踩在对方的背上,瞄着脖子的位置便狠狠砍下。
其余的人同样冷眼凝视着,甚至舔了舔嘴唇,心中兴奋不已。
他们只不过是一些散修,平日里也做着舔刀口的事情,被宗门修士看不起。
曾经越山宗乃是一尊庞然大物,不知何等高贵,可自从消失后,越山宗修士便沦落为人人喊打喊杀的存在,其残余弟子组建而成的势力更是让许多宗门心中不悦,甚至密谋铲除。
他们这些散修能追杀曾经高高在上的宗门弟子,这股刺激令他们无比亢奋。
“噗”
突然,持刀那人脑袋爆成一片,飞溅到众人身上,原先还不可一世的模样,如今却死无全尸,不甘的倒在地上。
“谁!”
其余散修惊恐万分,纷纷观望着周围,想要找出敌人,神色凝重不已。
“刀狂师兄,好久不见!”
忽然间,天空中传来一道声音,一片云便这般飘了下来,那为首青年气势不凡,面含微笑,朝刀狂走来。
那自信的神态令那些散修畏惧不已,纷纷拉开了距离,警惕者疯狂逃窜,放弃了这一次的暗杀行动。
“蚩竼,全部交给你了!”
“嘿嘿,老奴遵命!”
模样苍老的蚩竼眼中闪过一丝嗜血,他舔了舔嘴唇,便消失在原地,让刀狂极为意外。
“你你是李师弟?”
刀狂打量了李纪荒许久,才认了出来,连忙起身去迎,却被那身上的伤势痛的又躺回了地面。
“刀师兄伤势严重,先坐会。”
李纪荒不由过去扶起了他,拿出丹药递给对方,同时默默的打量着对方。
刀狂,曾经梅逸欢的弟子,乃是越山宗弟子辈中杰出的天骄,修为虽低却敢前往炼狱中与妖域妖军厮杀,一身傲骨不卑不亢,直率豪爽,可谓是热血汉子。
可现在他却在对方脸上看到了一丝疲惫,还有藏在眼底的沧桑与无奈,那曾经乌黑的头发如今两鬓发白。
当年自傲豪气的刀狂,仿佛经历了许多事情,再也没了当年那一份傲气,变得内敛含蓄。
“我叫赵枥,刀狂这个名字还是别喊了,以前年轻气盛不懂事,冒犯了李师弟!”
他无奈的笑了笑,朝李纪荒抱了抱拳,哪还有当年的傲气凌人。
忽然他看了看李纪荒,疑惑不解道:“我听闻你当初消失了好些年,突然有一天回了越山宗,发现宗门不再,还去了清源宗大闹一场,最后走火入魔了。可后来你怎么又变成了沧海南域的妖孽,被荡魔山通缉呢?”
“唉,说来话长,其余的师兄弟们还好吗?”
李纪荒沉默了会,忽然笑了起来,同样坐在地上,有些迷茫的望着天空,惆怅不已。
他感受着南域熟悉的味道,可物是人非,曾经偌大的越山宗消失后,无数弟子便没了根,而他也成为了没有家的亡魂,一直孤苦伶仃漂泊着。
说到底,不论曾经宗门里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可出来到外界那宽广的天地后,他真的觉得以往宗门之间的摩擦只是小打小闹,他回想之余甚至感到有些温馨。
如今看到故人,又开始恍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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