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想,那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当时不好好问清楚呢?
他误以为原主明知道父母的事,还和周羲在一起,直接上去质问啊,就算是自己一眼选中的朋友,在那种情况下不抽她也应该骂她。
可是沈阙偏偏没有,他固执地认为云岫没良心没真意,把她当做后来的敌人,用尽一切手段去对孟杳好……
这算哪门子解决办法,有本事把云岫、周羲、孟杳一块儿杀了好了。
明明自己也受过伤,非得用这种方式报复喜欢的女孩,自己也得跟着不痛快,还牵扯了些无辜的人进来。
十几年的报复,各种羞辱冷落轮番上阵,就算云岫当初背叛了他,两个人也算两清了,更何况人家根本就没有。
伤害是真实承受过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抹除干净。
云岫告诉小徐,此后两个人断绝来往便可以了。她固然同情他的遭遇,可沈阙把一切都做的太绝,他们之间没有回头路可走。
最重要的是,她会和时遇结婚,她已经有好的归宿,拉拉扯扯是对爱人的不尊重,她不希望时遇因此不开心。
小徐别无他法,只得郁闷离开。
*
电影结束后,云岫去厨房切了些水果吃,又重新放了部国外的亲情片。
云鸢也正好睡完午觉,一边给云岫织围巾,一边看起电影。
围巾是白色的,云岫曾说过各色大衣都比较适合戴这个颜色。
她侧身看了一阵,发现云鸢和自己的编织手法有些不同,速度要更快些。
两分钟后,云岫大概明白了其中的原理。
她问云鸢,有没有多的深色毛线,她想给时遇也织两条,那人长这么大了应该还没戴过谁亲手织的围巾。
云鸢说有的,把东西放下,去楼上卧室里拿了两团红色毛线和钩针。
她记忆里似乎已经很久没织过这种东西了,刚开始的时候,手上的动作还有些生涩不自然。
来回几个动作习惯了,便也就跟上了云鸢的速度。
她能一边留意剧情发展,一边保证手上的动作不停。
母女各自窝在沙发的一边,身上盖着厚毛绒毯子,钩针穿梭在毛线之间的速度与频率几乎一致。
张嫂买完菜回来,看见的就是眼前这样一幕,两人安安静静勾围巾,谁也没有说多的话,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一直到晚些时候,快吃饭时,云岫才暂停手中的活,起身去接热水喝。
天气变冷了,天色也跟着黑的快。
屋外全是积雪,举目皆白,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冬雪装点,素净无声。
云岫因为感冒,云鸢不让她今天出门玩雪,说得再好好休息一晚。
时遇应该也快回来了,云岫希望自己早点好起来,就忍着没出去。
云岫喝完水,觉得干哑的嗓子舒服了不少,放下杯子准备去厨房帮忙。
门铃被按响,她离门口最近,自然就小跑过去给人开门。
刚开了一半,她就认出是谁,没个提前准备,惊喜过了头,云岫傻愣愣站在那儿,盯着时遇明显瘦了的脸,嘴唇嚅动,只发出“你”的音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