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澄清了这些事后,顾家觉得他这是打他们的脸,反咬一口说时家不承认婚约,毁了顾落霜的名声。
当时他们都在国外,出国时间也没差两天,一部分人还真的就信了。
不过这件事被骂的人不是时遇,而是顾落霜,主要群体是她在娱乐圈里那群自出道开始就阴魂不散的黑粉。
黑粉头子对顾落霜的厌恶程度达到了一个极点,几乎每天都要买波水军不分青红皂白地嘲讽她没人要。
多数人对婚姻捆绑都心知肚明,知道事情原委,但总有些人澄清了也四处乱说,非得认为他们就是有婚约。
时遇数次解释都没用,顾家连女儿的名声都不要,一直不做声明,铁了心就是要恶心他。
有段时间顾落霜觉得受不了了,就问时遇能不能尝试着和她在一起。
她那会儿还未摆脱家族控制,没有意识到真正的解决办法应该是劝说家人放手,而不是继续纠缠时家。
时父爱心泛滥,也劝起了时遇,觉得人女孩子没有做错什么。
结果可想而知,时遇向顾落霜道明了正确解决办法后,之后就再也没有理过顾落霜和时父。
顾落霜没有错,但他从未给过她任何希望,一直表明了自己的感情态度,他对她没有责任不责任的亏欠。
双方都是受害者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找存在感,圈里有那么一群人知道真相,也还是喜欢造谣他有未婚妻。
讲到这里,时遇就停下没说了,他从储物盒里摸出打火机来,想找烟却怎么也翻不到,最后想起这些东西自云岫来了这个世界后便让他扔了。
对啊,云岫还在他身边呢。
时遇神色肉眼可见的慌了,跟小孩儿藏东西似的,掩耳盗铃,把打火机丢到了一旁。
“好了,我都说完了,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们俩儿都是受害者,根本没有过婚约……”
他说话时,云岫早就靠了过来。
她似乎猜到他想找什么,却没有问出来,只是轻轻抱着他,声线低弱:
“我相信你啊,不过这事儿也太憋屈了吧,你一定很辛苦,毕竟是自己的老师,又不能真的做什么。”
时遇回抱住云岫,手放在她背上来回抚摸着,“已经不是了,我只尊重他的学术成果,至于老师和学生的那层关系早就不存在了。”
云岫扬起下巴,在时遇嘴上小啄了一口,好奇提问:
“你这些年这么执着的研究那个公式和理论,最终目的是为了什么?”
时遇垂眸,和她额头相抵,吐出的语调有种别样的蛊惑:
“为了见到你,信吗?”
云岫当他在开玩笑,笑眯眯的说着当然相信啊,见到我你很开心吧。
他给云岫重新系上安全带,嘴里说着开心幸福,心里却凉嗖嗖的。
真的,真的是为了见你啊。
我等你很久了。
很久很久。
时遇踩下油门,启车离开,这里离江南苑不远,几分钟就能到。
马上又要分开,明天还得上课,云岫不舍又不爽,几乎瘫坐在那里。
车子开到门口便停下,一扇窗灯都没有,估计云鸢已经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