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喉结滚动,眼眸深邃晦暗,像无边的冬夜天际,黑沉沉的没有星子。
他抿了下唇,低低出声:“你再往上一点试试。”
云岫对酒精有些轻微过敏。
这个症状要喝大量的酒才会出现。
她一直没注意过,以为是自己喝多了不舒服导致的。
此时的云岫,全身泛着浅粉,细嫩的皮肤仿佛吹弹可破。
那一层过敏引起的粉色,在清亮的月光下分外吸人注意,朦胧中透着淡淡的光晕,美的令人窒息。
她忽觉身上有些发热发痒,但耐不住诱惑,果然把腿继续上移。
分毫之差,脚踝被他一把抓住。
温热干燥的手掌握住那段纤细。
轻轻环住。
没有下多大力气,但云岫动弹不了分毫,那股手心的温度,隔着皮肤,穿透血管骨髓,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觉得自己更醉两分,放下去的手再度捧起时遇的脸,细细地看他。
云岫脸红的要滴血。
一双眼珠子咕噜咕噜打转。
她迷迷糊糊地问:“为什么不脱?”
时遇捏了捏她的脚踝,深吸一口气缓缓心中的燥热,吐出的温热气息喷洒在女孩鼻尖上,“我的,你穿不了。”
云岫拍拍他,说:“你很大吗?”
时遇:“……”
见他似乎被问住了,云岫把腿收了回来,挣开他,在床上打滚。
“不穿就不穿,我自己有!”
她胡闹了一会儿,正准备从床上爬起来继续疯,忽然就听时遇附身,在她耳边轻轻说:“你会又哭又闹的程度。”
其实云岫根本没有往那方面想。
时遇这样说,她也不明白,只是愣了一两秒,便继续爬。
她从床上起来,直奔阳台。
玻璃门是关着的,云岫喝醉了智商下线,闷头撞在玻璃上。
然后被人一把扯进怀里。
她疼的直捂脑袋,哭不出来,嘴里不断吐槽谁大晚上的偷袭她。
却只听有人说:“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设计的,疼不疼?”
云岫装死。
结果被发现。
她挣脱开那个怀抱,撒开脚丫子到处跑。
半夜下来,时遇整齐的衣帽间一片狼藉,云岫各种试穿西装和裤子,套不上去就扔时遇脸上。
他只好接住,任由她胡闹。
衣帽间玩够了,她就跑去浴室,把浴缸里面接满温水,指着时遇,让他跳进去游泳。
时遇不答应,她拿着花洒滋他。
怕不小心伤到云岫,时遇不敢有什么大动作,费了一番力才从她那儿把花洒抢了过来。
不过这时,他已经湿透了。
如果云岫清醒的话,看见眼前这一幕,保不齐鼻血直流。
她不高兴地扭头走开,一路找到厨房那边,打开冰箱,抓起新鲜的大白菜就啃。
时遇眼皮子直跳,哄着她把白菜放下,这只手空了,那只手立马抓鸡蛋。
啪地一下,鸡蛋落地,碎了一片。
云岫仿佛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儿。
她挠了挠后脑勺,“我是不是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