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大将被杀,临死前双目圆瞪死死盯着一左一右两位使者,他们乃是楚王身边的人,自己见过不止一次,为何会?
“我们不是楚王的人,从来都不是!”能够纵马驰骋却身穿长袍手持折扇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将短刀从先锋大将腰侧拔出,一掌将他击落马下,疾声高呼敌将已死降者不杀。
先锋大将落马,将旗被断,临死前厉声高呼:“汉人不可信!”
两位楚王使者帮着耶律洪基收服了残兵败将,十万大军战死者不足两万,由于士气低落筋疲力尽,加上被前后夹击,先锋大将死的太快,受伤者不过万余,其他六七万能战之兵并无多少逃走,尽数降了。
不是他们不想走,一来确确实实没有多少力气了,二来前面有辽帝耶律洪基,后来有两万大军断了后路,他们根本无处可可逃。
两位使者拜了拜辽帝耶律洪基,却道自己乃是楚王门客,送了这十万先锋大军,还要回去给楚王报信,并询问辽帝可有什么要自己两人代为传达的。
耶律洪基闻言不由得心中一喜,对两位大礼相拜,又问了许多细节,两位使者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除了被问到背后之人时笑而不语,其他并无多少隐瞒,甚至包括文武百官家属亲眷所在都一一说明。
再问策,两人只道皇太叔、楚王尽出大军想要以泰山压顶之势碾压镇杀辽帝,后勤严重不足不说,行军也颇为草率,先锋、中军、后军严重脱节,更是一路急行气力不济。而今折了十万先锋大军,加上昨夜一番折腾,现在能战之兵不过三十余万,而辽帝这边加上降兵也有十六七万,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至于如何分兵并进,如何反包围,如何截断粮草,如何避敌锋芒,如何断敌后路,甚至直捣黄龙取下上京,那就是辽帝自己的事情了,他们只负责为皇太叔、楚王捣乱,并提供情报支持。
不远处萧峰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暗自道,你们果然是慕容兄弟的手下,之前听他说已经将探子安排到了楚王身边,不曾想居然有这般身份地位,昨晚夜袭若说没有慕容兄弟手脚,我却是不信的,辽人打仗没有那么多弯弯绕。
这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吧。
分兵并进,反包围,一个个词汇落在耶律洪基耳中,让他灵感爆发,亲自赦免了先锋军众将士罪责,并寻了几个自己认识可确保可信的人随两位使者一同回报楚王。
“只说先锋大军势如破竹,已经破了辽帝大营,禁卫军多有溃散,先锋军力竭无力追击,辽帝败退数十里。先锋军紧追不舍,不敢过分逼迫,等待中军支援。”耶律洪基的话让两位使者微微点头,便带着几位先锋降将策马而去。
耶律洪基命手下将士冲击营寨,将亲手搭建的大营充了一个七零八落,并将先锋军战死之人丢入其中,造成大营失手之状,而后命北院大王率领一万禁卫军、两万先锋降兵带着部分文武百官以及自己的车架旗帜向北败退,而他自己则率领十万大军兵分两路绕道向上京而去。
“首先是后军,待降了后军,断了粮草,便是反包围尔等叛逆之时。”耶律洪基面色冰冷,心中却不由得的担心起母亲妻儿来了。
“希望你事情不要做绝,否则便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可恨皇太叔是个懂兵的,先锋军不恤体力务求一击必中,首先狙击自己,但是二十万中军却有条不紊正常前进,保持着相当的战斗力和体力,若自己正面碰上定然讨不到好,更何况他们还有人质在手,一旦推出来自己这边士气大落,届时更加难以取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