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老师天资过人,想来这一堂武技课程,也同样是学得八九不离十了。不如找一位同学相互切磋一番,也正好能让大家看看,小赵老师的过人之处!”
见这刘教谕说话夹枪带棒,纠缠不清,无恙终于有些不耐。可是还不等他开口拒绝,就有一位同样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站了出来,大声对刘教谕道:“舅舅,让我来试试他!”
这个年轻人不等刘教谕点头,便从座位上跳了出来。他两三步就抢到无恙的座位前,大声嚷道:“来!来!咱们上台比划比划!”
无恙对这年轻人的挑衅充耳不闻,他冷眼向刘教谕看去,却见刘教谕袖手旁观,似是正等着看好戏。
无恙见状,便脸色一沉对年轻人斥道:“滚!”
年轻人听了无恙的呵斥,顿时大怒!他不管不顾地一纵身向无恙扑来,双手使了个锁拿的姿势,想要把无恙一举擒下!
无恙单手轻轻一拂,只听得“哗啦啦”一片乱响,这年轻人已经被无恙随手一扯,直接越过了无恙身后的一排座椅,整个人被拍到了墙上!
哄闹声中,这年轻人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不顾手背和脸上蹭出的血印,径直又从无恙的背后扑了上来!
无恙另一只袖子轻轻一甩——
砰的一声闷响,这人再一次被拍在了墙上!
……
学堂里的闹剧,让无恙十分无语。可这消息传到了小钟的耳朵里后,却让这小家伙雀跃不已!
小钟看向无恙的目光,充满了仰慕和崇拜,这不禁让无恙十分好笑。
而到了晚饭的时候,想不到张秋意,居然也专门为此登门到访了!
无恙本以为,张秋意是为了灵文上的事情,才到他这里来的。可是等他听到张秋意道明了来意之后,才知道张秋意此来,也是为了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
原来在今天白天的时候,那位被无恙打倒的年轻人,叫作刘永柱。
这位刘永柱是刘府的旁系子弟,是一位真正的炼体天才!如今他才刚刚二十一岁,可是实力,已经达到了炼体八层!
这样的天才在刘府里屈指可数,所以刘家才会特别看重他。
再加上他又是刘教谕的亲外甥,所以和刘教谕同气连枝,完全是一个鼻孔出气!
而无恙今天一甩手就轻易把他打倒在地,这分明是扫了刘教谕的面子。
所以这还不到晚上,刘府里就已经四处传言说:赵无恙目无尊长,在课堂上公然挑衅教谕!而刘永柱为了维护师道尊严挺身而出,谁曾想却不慎落败,反而成全了赵无恙这个骄妄小人的名声!
因为听到了这个传言,所以张秋意才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把事情的原委,向无恙分说了一番。
……
听了张秋意的这番解释,无恙不禁有些讶然——他是全然没有想到,这个叫作刘永柱的年轻人,居然会是炼体八层的实力!
这也太不中用了吧?!
联想到今天拳法课堂上,刘教谕那番云里雾里乱七八糟的说法,无恙终于明白了——这刘府的炼体士,全是些花架子!
难怪他在来刘府的路上遇袭的时候,那个刘总管趴在车厢里,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
这么看起来,这刘府的家传拳法,肯定也是假的了!
“这个刘教谕,真是个废物!”无恙心中颇为不哂。
不过他一转念,又觉得这个刘教谕虽然传授的拳法是假的,但是他们刘府家传的这套神游功,应该还是有点名堂的。
神游功虽然比不了炼血符和神龙引,但是在人族这边,这恐怕也是一门极其难得的炼体功法了……
想到这里,无恙便不以为意地对张秋意道:“这刘教谕难道在刘府里还很有权势?他莫非还能把我赶出学堂不成?”
张秋意见无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便连忙提醒道:
“刘府里如今最强大的炼体士,大多数都是刘教谕的学生!他只要多支使一些学生,轮番过来打败你,那你自己就不好意思,再在学堂里待下去了!”
无恙闻言,面上做出了一副脸色严峻的样子。可是他的心里面,却着实有些不屑:“这个废物刘教谕教出来的,那不还是废物吗?想要让这些废物来打败他,那不是白日做梦吗?”
虽然心里不屑,可无恙还是做出一副担忧的样子,向张秋意请教道:“那怎么办?他们来打我,我能避战吗?”
张秋意一脸怜悯地看着他道:“避战倒是可以,不过这么一来,你的名声坏了,就再也别想争夺仙门的名额了!”
无恙沉吟良久,然后又无奈地向张秋意请教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张秋意似是胸有成竹,他向无恙建议道:
“只能设置一个门槛,让一般的人,不敢轻易来挑战你!”
“我觉得,先生不妨放出风去:就说是想要挑战你的话,那每挑战一场,就要付出十个紫金币的赌注!”
无恙听了张秋意的这个建议,不由得眼睛一亮:这个小家伙还真是个人才啊!就是不知道这小家伙指出的这条路子,能不能走得通。
于是无恙便试探着问道:
“对于炼体士来说,十个紫金币,莫非就拦得住他们了?我看灵玉还差不多!”
“不妨你就帮我放出风去,就说是每挑战一场,就要十块灵玉!看还有谁敢来挑战我!”
张秋意听了无恙的这番豪言,不由得苦笑道:
“十块灵玉,这谁拿得出来?先生用这个做赌注的话,那就等于是明白告诉大家,您不敢跟人家比试了!”
“这么一来,就算是没有人跟您比,先生您的名声,也好不了了!”
说罢张秋意还补充道:
“而且十块灵玉,不要说先生您拿不出来,就算是您真能拿得出来,那也必然会有铤而走险的人!”
“莫非先生还真以为,您的实力,已经成了广元府的第一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