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不要啊,我不要嫁给他,大姑娘求求你不要啊。”
乔清舒弯腰拍了拍春分的脸,柔声道,
“那就老老实实的交代,你跟柳婉儿怎么勾搭上的!几时勾搭上的!”
春分知道瞒不住,这才老实交代道,
“早表姑娘进府第二年就同我走的近,我本是老太太屋里的,知晓她是老太太亲戚,对她自然也是客气万分。她全然不觉得我是个奴才,常常塞些吃食首饰给我,我觉得她人好,与她走的近些,这几年她常常同我打听姑娘的事情,原本我也不想多说,但她送的东西越发的多起来,还道日后要帮我介绍一门好亲事,我这才信了她的话,常常将姑娘都行踪和事情告知她。”
听了这话,乔清舒还未发作,身后的三个丫鬟都龇牙瞪眼发起怒来。
晚秋性子急,上前指着春分的鼻子骂道,
“好你个小贱人,咱们姑娘这么好吃好喝的对咱们,哪个主子院子里的日子有咱们大姑娘这里好过,你竟然还不知足,吃里扒外的,背着大姑娘还吃上两家饭了!”
说着就伸手去掐春分胳膊内侧的嫩肉,被夏至一把推开,
“你那掐的疼不到哪里里去,看我抡她几拳才解气!”
说着碗大的拳头就落在春分的后背上,疼的春分跪在地上缩成一团哭着嚷饶命。
乔清舒抬手,两个丫鬟才止住了动作,春分也爬到乔清舒脚边哭,
“大姑娘饶我这次,我再不敢了!”
乔清舒一脚将人踢开,吩咐晚秋和夏至道,
“陪着春分去她屋子里,盯着她,将柳婉儿赠予她的东西一件一件给我找出来。”
两人拽着春分就出了屋子。
临冬递给乔清舒一杯菊花茶,
“我当春分心思单纯,是被表姑娘套了话头呢。原来....”
叹了口气,无奈道,
“姑娘降降火,切莫为了她生气。”
乔清舒喝了一口芳香怡人的菊花茶,抬眼道,
“这丫头可比你们三个都精明,你们还当她无辜呢,以后可要多长个心眼。”
临冬垂眸点点头。
片刻后,晚秋和夏至抬着一个箱子进来,春分垂眉丧气地跟在两人身后。
箱子打开,不少的散碎银子,镯子簪子,布料缎子,时兴玩意,虽都不值什么钱,但在一个丫鬟眼里,却是十足的诱惑。
晚秋拿起一匹缎子就往春分脸上扔去,
“没骨气的下贱东西,这些破烂玩意就收买你了,年节里姑娘赏咱们的东西比这些好上千百倍呢。”
春分跪在地上还在小声抽噎着,脸上苦楚不已。
春分爹娘死的早,跟着哥哥嫂子长大,年岁很小就被卖了进来,先前在老夫人院子里做的都是下等粗活,后来因为年岁跟乔清舒差不多大,才被挑了过来服侍。
她的月银如今不过二两银子,哥哥嫂子又常来要钱,她得贴补家里,手里不落什么钱,突然来个柳婉儿,对她掏心窝子的好,又许她那么些东西,她自然开心得很,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乔清舒知道她的软肋在哪,说道,
“把你哥哥嫂子叫进来吧,这些你私存的就给你做个嫁妆,回头挑个日子就配给高老头吧。”
春分如末日降临一般眼里惊恐万分,跪在青石砖上,顾不得疼,无比虔诚地一下一下,掷地有声地磕头,好似要把地磕出个洞来。
“求大姑娘开恩饶我一次!大姑娘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只要大姑娘饶我这次,不要把我配给那瘸腿老头子!我给大姑娘当牛做马一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