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位快两米的壮汉带着六七个人走进胭脂楼。
壮汉的身上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但说是衣服,却更像是裹着一张窗帘,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我大爷他小姨家的老三入了当今圣上的眼,入朝为官,我说什么也要请哥几个吃顿好的!”
跟在后面的几人明显也是第一来这种高档的地方,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被壮汉一吼,许多客人都是皱起了眉头。
“这是何人,真是好生粗俗!”
“是啊,如此聒噪,简直坏人雅兴。”
“嘿,没听他说吗,家里出了个当官的,怕是哪个穷书生走了狗屎运,也算是个暴发户了,”
“这位兄弟,你说的可是科举考试?但我记得,那考试选出来的官员不早都上任了吗?”
“哎,这你可问对人了,我家里正好有一位长辈在朝中任职,一般人还真没有我知道的清楚。”
一听这话,原本有些吵闹的环境慢慢安静下来,一双双眼睛都向开口之人看去。
“陛下”
楼上雅间中,苏红柳眉微蹙,看向“官二代”的目光开始不善,只要江玄一声令下,她就会出手将下方那出言不逊之徒击毙。
“无妨,”
江玄摆了摆手,他这好歹也算是微服私访,眼下便权当是体察民意了。
“孤也很好奇他会说些什么。”
苏红闻言,只得作罢。
“喏!”
下方那身着蓝袍的“官二代”突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后背一阵发冷,
但看着那一道道像是众星捧月般目光,蓝袍青年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很快便将刚才的异样抛在脑后,权当是被风吹到,有些着凉了。
只见他不慌不忙的呷了口酒水,润了润喉咙,才开口,道:
“前几天,大批官兵上街,可都看到了?”
“嘶,你别说,好像的确有这么件事来着。”
“对,我听说是有不少贪官被抓了,好像是有人贿赂上司,结党营私什么的。”
“这位仁兄说的不错,”
“官二代”赞许的看了眼之前说话那人,
“但他只知其一,不知那些人不但贿赂上司,败坏朝纲,甚至还要花钱买官!”
说到这,那蓝袍小生也是有些恼怒,愤而拍桌。
“咱们这帮人,虽是有些小钱,但终究难登大雅之堂,以往若是想博个前程,也只有参军或是南下去黑角域拿命去拼,九死一生。”
“但如今圣上雄才大略,为我等开了条新路,只需夯实学识,参加科举考试,便有机会入朝为官,而无需搏命,那些狗官用钱卖官,但那卖的是钱吗?他们卖的,是我们的命啊!”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雅间中,叶渊呷了口酒,饶有兴致的微微颔首,
“这小子,有点意思。”
江玄嘴角微翘,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