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你啊，”

江玄并未太过靠近江元明，

虽说看过原着的他知道：在斗破的世界观里，夺舍要付出的代价极为恐怖，几乎没有人愿意选择，但有些事情，谨慎些总没错。

“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江元明并未立刻回应江玄的质疑；

他先是有些费力的从纳戒中取出一个玉瓶，将丹药倒进口中，缓了缓，待气息稳定一些后，才冷哼一声，

“怎么，只允许少阁主有手下，我便不能有了？”

江元明看了眼依旧戒备的两人，叹了口气，这一刻，本就毛须皆白的老人像是又苍老了几分，眉眼之间，已有死气。

“若我当时小心一些”

其实，以江元明的实力，只要准备得当，顶住一记“魂袋自爆”不成问题。

但发觉魂殿护法是灵魂体带来的惊诧让江元明失了先手；后续攻击中附带的灵魂冲击又令他眩晕了片刻，就是这毫不起眼的“片刻”，让他毫不设防的硬吃了近半的“魂袋自爆”，这才如此凄惨。

江元明并不畏惧死亡，

强如斗帝都会死，何况是他？

人终有一死，他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

“败者食尘，仅此而已。”

江玄看出了江元明心中的不忿，有些感慨；

同时他也确定了一件事——那刺客应该是冲江元明来的，自己那便宜父皇应该是运气不好撞到枪口上，让人一套秒了。

“败者食尘么”

江元明沉默了一会儿，洒然一笑，

“真是有趣的小家伙，现在我倒是有些后悔闭关这么长时间了。”

“四喜，出来吧。”

一位瘦到皮包骨的老太监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江元明身边，微微躬身“主人。”

见此，江玄一点都不意外，

护道者·夜凡早就通过契约传音，告诉他还有一尊斗皇躲在宝库的角落处。

“去外面帮我们守门，别放任何人进来。”

“喏。”

待确定四喜离开了自己的感知后，江元明转头看向江玄身旁的夜凡，

“你可以像信任我一样信任夜凡哥。”

江玄笑了笑，护道者·夜凡下意识站得更直了些。

“你还能活多长时间？”

“真是没礼貌的小家伙，”

江元明撇了撇嘴，这小子直到现在也没叫他声“爷爷”；要按他以前的暴脾气，非得把他吊起来抽一顿不可，

“一个月，最多不超过三个月；如果六品丹药足够，我最多能活半年。”

“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