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何家。
何家家主是个寻常富家翁,平日里最好收集玉器古玩。
前些日子他的收藏中多了快美玉,非常喜欢,常拿出把玩观赏。
但是美玉还没在手上捂热几天,就被贼人盗走,为了此事何员外可是整日没有吃下饭。
今日府中来了一人,说是事关美玉之事,现正在家中厅里接待。
这人一脸大胡子,对何员外叙说,何员外越听脸上越是懊恼。
前后事情讲完后,那人做了个结尾。
“何员外,事情就是这样,所以此时我们镇东镖局也会负责,对你作钱财赔付。”
说话这人便是镇东镖局的顾蒙。
花满楼大火之后,简季已是身亡,被他抢走的美玉也就没了消息。
但为保镇东镖局声誉不受损失,今日便主动上门与何员外说起此事。
“那块美玉我甚是喜欢,虽说是从蛟龙帮手上花万两白银买下,但美玉丢失,我更是心疼少了件心爱玩物。”何员外脸上带着悲伤说道。
顾蒙听完,脸上有些肉疼,“嗯,那我们镇东镖局以五千两作资,赔付与你。”
何员外手指相互轻撵,心里盘算着,美玉看样子是找不回了,能有五千两银子止损,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顾大侠仁义,我这就谢过了。”
花上五千两买个声誉不损,对于镖局行当来说不算吃亏。
行镖走镖,雇主先不是在意安不安全,而是要考究这家镖局是否口碑过硬。
镇东镖局的招牌是一代人一代人撑下来,打造的金字招牌,不容有失,就算是花上个万两,也不是不能商量。
顾蒙将银票递给何员外后,便起身要走。
这时候,房外走来一人,下人都拦他不住。
这人脚下带风,脸上自傲,对他人多是鼻孔相对。
因为这人的鼻子是朝天鼻。
他进门就嚷嚷:“何员外,那块美玉我不卖了,留着献给我义父,这是万两银子银票,你可收好。”
“这”
何员外一脸为难,看看顾蒙又看看这人。
顾蒙心中疑惑,没想到他也为这美玉而来,既然要卖为何又要赎买回去?
随后他上前抱拳道:“没想到蛟龙帮李少侠来了扬州,失敬失敬。”
这长着朝天鼻男子,便是蛟龙帮帮主楚蛟龙的义子,负责蛟龙帮在淮河一带分舵的舵主,李晓龙。
镇东镖局多在这楚河中下游接镖,自然和蛟龙帮多有打交道。
蛟龙帮总部在楚河江心岛,而且在楚河流域分支上都设有分舵,每个分舵都交由他义子义女打理。
这楚蛟龙膝下无子,但收下的义子义女多达九十九位,也算是儿女满堂了。
再说这楚河流域,其中淮河便是其一分枝。
而扬州城中的秦淮河又是淮河其中一段,所以顾蒙与李晓龙相识也并不奇怪。
李晓龙对上顾蒙,也还是那般傲气,“原来是镇东镖局少东家,不曾想你也在此。”
“有些事与何员外商议,刚听闻李少侠提起那美玉,不知有什么问题。”
李晓龙撇了眼,“和你有什么关系,问那么多干嘛?”
顾蒙被他话呛回,心中也是有些生气,在一旁不在说。
虽说这蛟龙帮分舵的李晓龙是江湖人,但何员外并不惧怕,要不然也不会和他做买卖。
“李舵主,那块美玉已经丢失,我也没办法把它拿出来给你赎买呀。”
这话一听,李晓龙脸上便不高兴了,“何家翁,你是觉得我李晓龙太好说话了是吧,敢拿言语诓我?”
何员外连连摆手,还指了下顾蒙,“没没,那块美玉是真的丢失,不信你问顾大侠。”
随后顾蒙便把简季一事告知,说那美玉却是没了踪迹。
李晓龙听了前因后果,心思斗转想了下,“那简季既然抢走美玉,必定是需要钱财,应该会拿去换取。”
一旁俩人听了也觉得有道理,点头认同着。
看了眼顾蒙,李晓龙又说道:“我现在就去调集人手来扬州城,到时候希望顾少东家能给个方便,搭把手。”
“好说好说,有用的着派人来镇东镖局就行。”顾蒙应付道。
说完,李晓龙便出了这何府,自行安排去了。
李晓龙此人虽然嚣张,但可不敢随意行事。
这不是因为江湖有麒麟卫监察,而是楚蛟龙有令,不得扰民生事。
如有违反,蛟龙帮刑堂就有事可做了,就算是楚蛟龙义子,也照样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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