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外,不少人向里面观望,还在那细声讨论。
“听说沁月姑娘被贼人掳走了,不知是真是假。”
“应该是真的,你看刚才俩人就直接进去。”
“也不知现在沁月姑娘如何,怕是再也听不到那琴音了,哎。”
“哼,沽名钓誉的红尘女子罢了,由此遭遇也在情理中。”
“看,里面人出来了。”
风行知和杨斌出来,看着四周逗留之人,杨斌从怀中拿出身份名牌,大声说道:“我是扬州捕头,负责沁月姑娘失踪一事,大家有什么线索,还请告知于我。”
这杨斌是便衣捕头,平日里行事都是穿常服,没有穿那身公门衣服。
现在要问询一番,便把自家身份亮出。
听闻杨斌是捕快后,人群中再次私语起来,不少人选择离开,也有人上前搭话。
一书生打扮男子走进说道:“在下言平,事关沁月姑娘,这位捕头有什么想问的,我知道的都会告知。”
杨斌没有客气,问道:“今日你有见可疑之人进过此楼么?”
“我一早便在此,除了二位,再无人进过花满楼。”
“那昨日你可在附近?”
“是的,为了能听上沁月姑娘所奏一曲,近来我整日都在。”
风行知听后,对这书生侧目,心想,不知道是真喜欢琴音,还是爱慕沁月美色。
杨斌继续询问,“那你昨日可见何人进去过?”
书生看了眼风行知,说道:“这人昨日携一少女进去过,后来不久华发布行少东家白吉也进去过,而且是没有拿着折扇进门的,不过片刻后便被沁星姑娘赶了出来。”
白吉!?
风行知暗道,如果是此人的话,没准真会做出掳人之事。
再作几番询问,书生便作辞离去,走时还恋恋不舍看了眼这花满楼。
书生走后,巷子里人也少了,恢复了沁月在此处落脚前时的宁静。
杨斌先一步对风行知说道:“根据我分析,有动机,有能力做下此案,那华发布行少东家嫌疑最大。”
风行知点头认同,言道:“我也认为是他,不过要当面见见这人才好下决断。”
“那我再陪风少侠走一趟白府。”
风行知摇头拒绝,“如果真是白吉所为,我们手中没有证据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这次麻烦杨捕头了,下次我在揽月楼做东,请杨捕头赏脸来喝上一杯。”
杨斌拱手笑道:“客气了,风少侠是总捕头好友,能帮上点小忙在下乐意之至。”
之后,俩人分道离开。
?
秦淮河上。
虽是白天,但也有不少花船在这碧波上荡漾,其中一艘花船名为花满船。
起名花满船,便是借着近来花满楼在扬州城名气,另辟蹊径来吸引客人。
这艘花满船昨晚便被人豪气的包了下来,那人出手阔绰,豪不吝啬银两,出手便是银票如同雪花散出。
已经是日上三竿,撒银票之人还躺在床上酣睡,左右两侧还躺着俩赤果妙龄女子,显然是昨晚风流了一夜。
那躺在这温柔乡的正是华东布行少东家白吉。
不久后,白吉渐渐醒来,先是摸摸昏涨的脑袋,又觉得嗓子发干难受,便起身爬起,拿起桌上水壶往嘴里灌。
“两日宿醉,这脑袋真是难受。没想到我白吉也会为女人借酒消愁,沁月,你为何连见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
话说昨日,白吉和风行知俩人在渡口分开后,他便自行去了花满楼。
而刘鑫被风行知挫败,自认失了颜面,也不打招呼默然离去。
只身闯进花满楼,沁月重伤在身,自然不会与白吉相见,便被沁星拦下。
白吉虽说是七尺男儿,但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哪是沁星丫头对手,几下便被轰了出去。
白吉自以为是沁月不想见自己,对自己没有丝毫念想,便心灰意冷,来到了这秦淮河上,包了这艘名为花满船的花船。
他用酒来消减心中苦闷,又叫来姑娘放荡一番,来作心中宣泄。
心中想起沁月,站在阁房中的白吉不觉胸又闷的难受,看向床上躺着的两具妙曼身姿,身形扑了上去。
不一会,花船阁间响起那不可描述靡靡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