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发女性一脸茫然,她完全不认识这个和她说话的人,只知道从穿着来看,他们目前同是精神病院的病人。
考虑到精神病院里是会有一些人员变动,陈梓猜想这名外国友人要么是二三楼新进的病人,要么就是四层朝上,她没有去过的房间里的人。
短发女性保持着警惕的态度没有直接跟着走,外面那男人也不在意,他转着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拿来,还沾着血迹的钥匙圈走向了下一间病房。
男人站在门口瞧了两眼,不知靠什么判断,就同身后的人说里面的人不用救,直接走向下一间。
男人身后跟着两三名同样病号服打扮的,有男有女,比较一致的是行为举止怪异,看着脑子就不大好。
落在最后的是一名碎碎念不止的中年人,他路过陈梓的门前,斜睨了陈梓一眼,口里叨叨着愚笨、不聪慧,感谢着主对他的救援。
陈梓听了,了然地在心里点了点头。
一名信教人士,问题不大,他们主张信仰自由,只要不信邪教什么都行。
陈梓半信半疑地走了出来,一到走廊便看到遍地鲜血,好似这里发生过极为惨烈的争斗,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远处医疗推车后,有着几块分不清是哪个部位的人体组织。
见多识广使得短发女性没有当场吐出来,她忍住了恶心的欲望,转身看向逐渐走远的男人。
皮肤偏黑的男人在三层就没开几扇门,很多地方他去都没去就判了里面的病人死刑。
陈梓看了会,不自觉地跟了上去。
“你是几楼的病人?”
“四楼。”
“你叫什么名字?”
“加里。”
“啊……那你,或者说伱们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皮肤偏黑的男人基本上有问必答,名字来历,虽然回答听着像随口编的,比如说男人说自己就是来这里旅游的,谁知道突然犯了病,路遇好心人把他送进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