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努力假扮人类正文卷第三百二十四章最好的祭品高天逸后知后觉,高天逸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
在被迫踏上被村民所追逐的逃亡之路后,他反应过来一件事。
白僳……白僳刚刚被村人所看见的行为,绝对是故意的吧!
刻意放缓的动作,人类少年清晰地记得他翻出去后还等了好几秒,明明已经看到黑发青年屈膝半蹲在院墙上了,他偏偏就要等一会,再捂住小女孩的口鼻,做出一副劫人的架势。
然后,白僳理所当然地被村人看到了,之后那句挺响的喊声也被少年人所捕捉到。
“啊啊啊啊啊,白哥你是故意的吧!”狼狈地奔走与山林中,高天逸气喘吁吁地说道,“你明明可以很快跳下来的!”
已经把小女孩放开捞在臂间的黑发青年不慌不喘,说:“是啊,我故意的。”
他故意没有提早提醒人类,而是慢悠悠地等村人察觉到异样赶过来了,才催促着人类少年离开,自己则留在那,让村人至少瞥见他的动作。
高天逸不解地问:“为什么”
白僳想了想,回答道:“为了让他们知道,我们手里有人质”
高天逸吐槽道:“那也完全可以先走,留个字条什么的……没必要非要等在那。”
白僳笑了笑,低头看向他捞着的女孩:“温……温红是吧,你知道你对你所在的村子,很重要吗”
小女孩回以迷茫的神色,就连一旁的高天逸也不解地看过来。
少年人问道:“什么重要哦对……白哥你之前说过她特殊,特殊在哪”
“你看啊。”白僳忽然停住了脚步,他们本来就没有被村人追得很紧,在跑入树林中后,不多时便甩开了村民的追踪。
白僳带着高天逸站到了高一些的地方,从凸起的山坡上大抵能一览温家村的全貌。
他还将一直带着的小女孩放到地上,按着人的肩膀让她面朝向村子的方向。
接着,白僳俯下身子,凑到女孩耳边问:“你们村子里,跟你同龄的小孩多吗”
女孩本不想回答,但怀中的大黄狗怕得直哆嗦,她犹犹豫豫地,还是答了。
村子里,总共就四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年龄差距不超过三岁。
而且,只有她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才是特殊的呀。”白僳说道,“女孩子……才是最好的祭品。”
高天逸听了,觉得自己错过了好几集剧情:“为什么要女孩童男童女”他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习俗。
“嗯……应该没你想的这么复杂。”白僳拍着女孩有些发抖的肩膀,“因为‘温桃’是女性而已。”
温桃,怎么又和温桃有关了
高天逸记起他并没能翻完那些本子,而本子现在就在他的怀中。
正想去看,白僳却先一步用剧透的方式告诉了人类少年答案。
“‘儒艮’……姑且叫儒艮吧它本来也没有具体的性别之分,只是因为温桃是女性,所以它在成为‘温桃’后,也偏向了女性。”
黑发青年轻描淡写般地说出了一些难以理解的词句。
儒艮人类少年知道,他在梦中见过。
高天逸之前还与队伍中的成年人研究,自己在梦中的湖底见到的究竟是不是儒艮,原因无他,那鱼尾过于巨大了。
但是儒艮怎么会变成“温桃”
似乎看出了人类的疑问,白僳伸出手,从人类少年怀中拎出一本日记,在空中抖了抖。
“祭祀。”书页被人翻动着,翻到了充满祈望的那一页,“由不知名的‘好心人’提供了方法,村子里的人加以实践。”
“嘭。”黑发青年做了个夸张的手势,“‘温桃’诞生了。”
从初诞时的纯真到末路时的污秽,时间仅过了寥寥数年。
“污秽”
“是啊。”白僳点了那几个电视台的人名,再说了些村志上写到的人名,多为二字的女性村民,“用你们人类的话说是什么……活人祭”
高天逸了解这块,要是真的有神啊鬼啊什么的,沾染了人命的血腥味后,只能走向堕化的末路。
大多乡野间的邪神,便是因此诞生的。
这信息量一时间冲击太大,让人类少年陷入沉思。
以至于,他也没有注意到白僳说顺口的用词。
在场的另外一人倒是听到了,可没等小女孩张开嘴,她就对上了白僳竖在唇前的手指。
——嘘。
怪物这么示意道。
等少年人消化完了这些消息,他捂着额头抱怨说自己现在本来就难以思考,这会儿更是有点头晕目眩了。
“对了白哥,你前面喊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闻言,白僳锤了下掌心:“对,是有事情要跟你说。”
黑发青年猛然搭住了人类少年的肩,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可以从现在开始想,要怎么救回你的队友了。”
“队友”高天逸满头问号。
“是啊,队友。”白僳点了点头,“夏成荫、唐诺、祁竹月……他们可都要靠你了。”
高天逸:……
高天逸:
……
水,自鼻间灌入,喉咙被泥浆堵塞。
不得已之下,为了渴求汲取生存所需的空气,人类张开了嘴。
有什么伸了进来。
细长粗糙但有力的手指卡在了齿间,强硬地把嘴部撑大,将似有抵抗的长舌压在下方,接着,另外的一只手捏着什么东西,往里塞入。
“吃……吃下去……”
人声不断地在耳畔说着,劝说着。
咽不下去没关系,喉口被扒得更开,手指继续向内探入,不断地把异物往下塞。
塞进去,吃下去,不允许吐出来。
强烈的反抗并没有什么用,因为手脚不能动,头如果猛烈挣扎,就被人从后方按住。
“吃下去,吃下去吧。”
碎语还在继续,势不达目的不肯罢休。
最终,还是抵抗者先放弃了。
空气在反抗消失后大量涌入,怪味不断在口中蔓延,齿缝间、舌苔下,随意一舔都能品尝到一股鱼腥气。
人,最后是被渴醒的。
撑起眼皮重新接收了外界的光亮,脑子昏昏沉沉的,花了很久才记起失去意识前的事。
夏成荫想,他们被村民袭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