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经历就让他们从早上耗到了下午。
而另一组呢绕村一周并寻路上山没花太久,寻到“湖”边后来到中心短暂探究了十几分钟便被后至的村人逼走。
这么多村人,搭个台子还能花四五个小时的
“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高天逸给自己灌了一口水,“我还拉着夏哥去了其他地方。”一个他有些在意的地方。
村人靠近“湖”边,那么高天逸他们就换地方。
少年人艺高人胆大,领着同样行为出挑的成年人继续往山的深处走。
高天逸与夏成荫碰在一起,效果是一加一大于二的。
少年人口中他在意的地方,是整片“湖”靠近耸起的山崖的地方,印象里在梦中,他依稀在溪流后瞥见了一个类“洞”的影子。
那时候视线被树影遮蔽,一时间分不出是树影重叠导致的,还是那后面真的有个向后延伸的道路。
于是,现在高天逸来求证了。
“湖”很大,如果湖还存在的话,快要一眼望不到头。
从“湖”中心离开后,村人的身影逐渐看不到了。
二人组来到山壁边,他们在那里一无所获。
“没有。”高天逸坐在桌边,摇了摇头,“我和夏哥把那边的山壁仔仔细细看了三遍,什么都没有发现。”
甚至说,那山壁的整体构造都是一致的,没有断裂且可以挪开的部分。
也就是说,没有后天的痕迹,这里就是不存在洞口。
“是不是你看错了”这是转了三圈后气都不喘的成年人。
“呃……呼呼……大概”这是已经要走不动路的未成年人。
梦不需要遵从逻辑。
少年人在心里默念着这一点。
高天逸不觉得洞口是不存在的,可能是因为梦的缘故,要在有限的场景内拼接出很多内容,导致把其他地方的东西嫁接过来。
之后一大一小便打道回府,约定与另一波人汇合的时间在中午左右,再拖下去,他们就要饿了,他们可没带食物出来。
高天逸:“差不多就这样吧。”
少年人一面吃着速食食物,一面给自己的讲述划上句号。
现在,交流情报的主讲人换了。
发现没人说话了,白僳坐直身体,清了清嗓子正想把他们这边的发现也快速过一遍,却被祁竹月阻止了。
人类女性欲言又止,嘴巴张张合合还犯了下恶心,说道:“让人吃个好饭吧。”
高天逸:“嘎”
白僳:“好吧。”
黑发青年体谅人类的接受能力差,他就这么等着晚归的两人把食物都咽下肚了,才开口,从他的视角将所见娓娓道来。
白僳是不错的讲述者,除了带了些自身的主观视角,他的言语没有波澜起伏,就像故事中念诵背景的旁白。
白僳看着人类少年的眼睛随着他的讲述越来越亮,其中燃起了对未知与异样的好奇。
等他差不多平铺直叙地说完后,少年人放在桌上的手忍不住锤了下桌面。
“可恶。”高天逸小声嘀咕着,“这样从情报获取量来看,不是完全输了吗”
二人组只是围观到村人在搭建疑似祭坛的场景,另一边的三人组却像是走了捷径般,直接要突入到二重身的真相了。
作弊了吗还是有人拿剧本了
没拿剧本只是靠着种族优势在作弊的黑发青年视线绕了一圈,绕过院子中的人,最后停在了屋内的眼镜青年身上。
他问道:“我们接下来就在这里坐着吗”
上午的探索结束了,这不是还有下午吗
……
人是有极限的,所以我不做人了——咳咳,频道错了。
人的体力、精力是真的有限,经由上午那一遭,推测下午可能会有人来找书的一行人觉得,他们得留下来守着唐诺。
那本被带回来的书越快解读越好,省得时间拖长了引来麻烦,特指来找书的人。
那名叫温荣轩的青年都有大变活狗这么特别的技能了,在寻物方面有什么其他方法也不是没可能。
但是,高天逸还想往外跑。
少年人的精力总是比成年人更加旺盛一些。
虽然他上午爬山把体力耗得差不多了,但吃完饭休息了会,高天逸觉得他又可以了。
他想去看庙。
少年人挥舞着手臂说:“昨天那小女孩不是说有条小路通往庙吗我想去看看。”
“还是像上午那样,分两队”他试着问。
于是,白僳带着人类少年站在了村子的岔路口。
该怎么说呢还好村里的人都去“湖”那边搭建祭台了
白僳一路走来一路感知,村中的青壮年几乎不见踪影,就连腿脚好使一些的中老年男性也不在了。
就像温建元,上午在过寿老人家中分别后,说是有事要忙,现在想来就是为了祭祀去做准备了。
村中只剩下了一些女性,她们的活动与昨天无异,晒晒逐渐被云层遮盖的太阳,懒散如翻着肚皮的鱼。
活,大抵都是活着的。
在周遭视线减少的情况下,要走小路去庙的方向还是有点难度的。
不过那是对人类而言,对白僳来说,他眼前有数条能避开人类视线走过去的路。
少年人还在摸索口袋研究用什么道具走什么路线,白僳手腕一转,抓住人的领子往上一提。
勒着领口的滋味并不好受,重量朝下一压甚至产生了一点窒息感。
高天逸只觉得眼前一花,随之而来的失重感让他回忆起了一些学校春秋游时候的经历。
有一说一,过山车可没他现在这个经历刺激。
近乎要闭上眼睛的少年人感觉他好像被带上了哪家的围墙,接着是房顶,砖瓦在白僳脚底下仿佛成了柔软的棉絮,根本踩不出声响。
在不引起人注意的时候翻过一间民宅后,他们穿进路边树林再穿出,双脚落地时已然已经离开了村子。
“好了。”白僳手一松,两手一拍,“可以继续走了。”
回应他的是一声来自少年人的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