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白僳意有所指:“千鹤观的小道长”
少年人见交流正常了,抹了把背后的汗,人极其胆大地抱怨道:“夏哥不知道在忙什么不带我,其他人嫌我年纪太小了。”
话语中没有提到祁竹月的名字,高天逸知道这一位在白僳这还是查无此人的。
“所以——拜托白先生了!”高中生双手合十,“说什么都好!”
白僳咬了口苹果,在嘎吱嘎吱咀嚼的声响过后,他点了点头。
“好啊。”黑发青年应道,“从哪里开始讲呢”
“从落脚的旅馆开始吧。”
说起来,他行李是不是还落在那旅馆那
……
十分钟后,高天逸站在医院门口,有些怀疑人生。
他为什么会在这少年人想道,特别是身边还陪了个非常可疑的人……
可疑指打扮可疑,卫衣的兜帽完全把头发遮住了,脸上还架着墨镜和口罩,根本看不清脸。
“所以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高天逸发出了灵魂质问,“你伪装得也太顺手了!”
一想到自己帮人借了墨镜和口罩,还在病房里留了纸条,高天逸就觉得手掌隐隐作痛。
夏成荫夏哥拿自己估计是没什么办法,但如果把状告了他师傅那……戒尺免不了的吧
脸蒙在口罩下的白僳缓缓开口:“不想去找旅馆吗”
立马从要挨训的痛苦中抽离的高中生:“去的!我去打车!”
都已经把病房里的人偷渡出来了,就先别计较后果了。
离开医院附近后打车不难,目的地是康台山下的镇子也没问题。
被禁止进入的主要还是康台山,山下居民的生活没受太大影响。
只是叫到的出租车司机有些健谈,非要拉着乘客聊天,好在高天逸也会说,成功把司机带跑偏了。
并且还给司机安利了自家道观,说得人司机开完这单回去就网购他们道观的网店。
“哦对了,白先生要不要也加一下联系方式”少年人维持着展示名片的姿势转过手机。
身上只带了手机的白僳很无所谓地扫了下,加上了好友。
“白先生……白哥!”高中生熟练地转换了称谓,他觉得自己聊得差不多了,可以喊人哥了,“前面旅馆的事情讲到哪里了”
“有个态度古怪还有些精神病的老头员工”白僳撑着下巴,随便挑着举例,“晚上找老板娘叫人来修水管时,发现她有两本不同的登记册。”
高中生若有所思,他关注点放在了登记册上。
“为什么会有两本,有什么不一样吗……啊,到了。”
之前同司机唠嗑花了太多时间,后面没聊几句就开到了目的地。
付钱的事还是让未成年人来的,白僳顶着人类少年一副“你怎么可以这样”的神情下了车。
康台山下的镇子他第二趟来,之前被从福招寺带走时没醒,连眼睛都没睁一下。
高天逸付完钱也跟了过来,少年人嘀嘀咕咕地说:“所以旅馆在哪里,这里我之前和夏哥也看过了,根本没有啊。”
“那边。”白僳下巴一抬,示意着前方,“不是就在那里吗”
人类少年顺着白僳所示的方向看过去,本来是两间普通商铺间的夹缝中多了很大一块区域。
停着数辆小汽车的停车场正前方,就是一栋爬满了爬山虎的古旧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