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僳付钱接过,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问道:“福招寺也有卖这样的红绳?”
小摊主收了钱,态度极好:“是啊,不止卖红绳还卖其他东西呢,不过好像卖给特别虔诚的信徒的东西不大一样……”
白僳的视线瞥向摊位,小摊主立马扯开话题:“我这种就是面向最普通信众的。”
白僳的表情看不出信没信,他挑出另一个重点问:“怎么算虔诚的信徒?”
“钱吧。”旁边卖章鱼烧的老板忽然插嘴,“我之前认识一家人,给福招寺捐了不少钱,从庙里请来的东西我见过几眼,上面仿佛有红光流转。”
白僳重复道:“红光流转?”
“是啊,看着就很高档,不过啊……”卖章鱼烧的老板摸了摸下巴,“有一天他们忽然就不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在这位老板看来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信仰虔诚的人怎么会失约呢,更何况福招寺供奉的独此一家,其他地方可没有。
卖章鱼烧的老板也就随口一提,有了新的食客后,他立马投入到工作中去。
买红绳加聊天花去了五分钟,白僳站起身,正准备回头看看人类玩得怎么样了,突然耳边听到人群前传来一阵纷杂的叫喊声。
“抢……抢劫了!”
“伤人人了!!!”
“当心他有刀!”
人类当场乱了起来,本来拥挤在一块的人群如潮水般退开,将举着刀的危险份子暴露在空地间。
去研究一个匪徒为什么犯罪也没什么意义,反正现在行窃并且还捅了人一刀的男人被手上温热的血刺激得双目泛红。
被抢劫的人为什么要叫呢……她不叫他也不会捅……都怪她……他就是缺钱了找点钱花花……对,全是她大喊大叫的错!
慌不择路的男人一路往前走,大部分人都已经避开,却也有例外。
白僳站的本来就是主干道的末尾,斜后方就是一条狭长的小巷,只要跑进去就能趁着漆黑的天色跑走。
本来,男人只要跑就行了,但他非要多做一步。
站在街角没有动的黑发青年被他视作了拦路的人,男人挥舞着刀子冲了过去。
伴随着旁人“躲开”、“小心”的呼喊,男人离得黑发青年近了,然后他看到对方朝他转过了身子。
没有阻挡,正面的身体完全展露在男人眼前,只要他握住刀子狠狠地刺进去,挡他路的人就会……就会——
“砰!”
白僳往后退了一步,把没吃完的章鱼烧往左手上一交,右手敲击在男人持刀的手上。
接着重心一转,再往后靠时撞到了谁,不过这会也没空去看,白僳空着的手揪起因惯性而冲过头的男性的衣领,狠狠往下一按。
男人的脸及下巴与地面发出了激烈的碰撞,听咔嚓声大概有哪里的骨头碎了。
“咔嚓。”
同一时间,白僳也觉得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
那好像是一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