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白僳先生哪里拿的骷髅架子,还挺小巧的。
高天逸无谓地晃晃脑袋,两手往脑后一背,转身随机在一楼挑选了一间幸运办公室。
窗户一撬一开,人直接翻了进去,手法非常娴熟。
进去后直面一副放大版的人体骨架,少年人面不改色地推到一遍,接着直接推门而出。
高天逸一面朝楼上走,一面从校服口袋里往外掏符纸。
黄的符纸厚厚一摞,有一种以量取胜的美。
都说术业有专攻,鬼婴对高天逸而言就是对口的那一类。
走入妇产科的大楼他就听到了婴儿啼哭声,越靠近三楼这声音越响,而高中生不受影响,一路步履平平来到目的地,往在场的人类背后一人贴了一张符纸。
刹那间,啼哭声离人远去。
哭声并未完全消除,但至少耳朵是不会受折磨了。
高天逸分发黄纸的动作还在继续,他往特殊部门队员手上的枪上也糊了一张,被问就说是附魔。
“千鹤观观主亲手画的,去观里求要四位数一张呢……痛。”
被黑着脸的寸头警员敲了脑袋,高中生才略微收敛。
“不是我不干活,是鬼婴已经跑了。”
高天逸将符纸往过道上的座椅下一贴,之后是几间病房和检查室的墙壁角落,黄纸贴得隐晦,随着高天逸操作,哭声逐渐止住。
自觉被耍得严重的夏成荫猛敲墙壁,他很快收敛情绪,吩咐下属赶紧收拾善后,他扭头与女性队友讨论。
“啧,真麻烦,机器先说是故障,再找几个人扮演消防上来一趟……要不要找个理由把孕妇们换个地方?”
“不行。”
人撑在窗口,从冒着烟的那扇窗户探着个脑袋往下看的高中生摇了摇头。
等众人看向他,他指了指楼下:“鬼婴的本体应该还在人群之中某个人身上……我不确定有没有换对象。”
“但聚集起来的话,它一定会当场就换。”到时候就是一条鲜活的人命。
高天逸解释他刚刚在楼下观察过,不过他也没确定具体对象,毕竟不好上手直接和人家女性接触。
这样就算他是个未成年也是会被喊变态抓进局子的。
“那,你在下面做了什么?”
“就是——和夏哥你很在意的白先生接触了一下。”
成年人都在干正事,未成年人却从校服拉链中掏出一本练习册,中学年班的字样真的让人很想吐槽。
高天逸献宝似的翻到了最后一页,露出了白僳的签名:“哎,我师姐天天看他直播,今天终于要到签名了,本来还想来个合照的,但感觉师姐不是很想看到我……停,别打我脑袋。”
高中生手一抬,练习册就拦在头顶,挡住了寸头警员轻轻敲下的枪托。
“我——也是有干正事的。”
“白僳,白先生和鬼没有关系,和灵异应该也没有关系,我帮你确认过了哦,夏哥。”
楼下的黑发青年似有感应,看向了冒烟的方向。
安向文问:“怎么了?”
“没什么。”白僳收回视线,“好像有人在看我。”
还有点吵,谁知道有什么东西从刚刚一直哭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