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士兵将凉水全部泼在和尚身上。
凉水如冰冷的蛇,瞬间沿着和尚的身体蜿蜒而下,浸湿了他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他的皮肤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那冰冷的感觉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入他的骨髓。
在寒冷的刺激下,和尚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的牙关不自觉地咬紧,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依然紧闭双眼,装作昏迷不醒。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莜冢司令官见状,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让人窒息。
他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充满了愤怒与不满,在营帐内久久回荡。
他上前一步,抬起脚,那皮靴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鞋面上的灰尘在他的动作下微微扬起。
他准备狠狠地踢向和尚,那抬起的脚带着呼呼的风声,想要将和尚踢醒,看看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之前帮助和尚的日本女人挺身而出。
她迈着小碎步,脚步急促而慌乱,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她快步走到莜冢司令官面前,双脚并拢,膝盖微微弯曲,身体前倾,深深地鞠了一躬,她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她用日语急切地说道:“司令官阁下,请您息怒。这位姑娘一直在我那里,她不可能是凶手。”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如同风中的落叶,眼神中透露出真诚与焦急,那眼神仿佛在祈求莜冢司令官相信她的话。
莜冢司令官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日本女人,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仿佛在审视一个可疑的犯人。
他冷冷地问道:“你说她一直在你那里,可有证据?”
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刃,直直地刺向日本女人。
日本女人连忙点头,她的头如小鸡啄米般快速地上下点动。
她开始详细讲述和尚在她房间里的情况,双手不停地比划着,仿佛在描绘一幅生动的画卷。
她用生动的语言描述着和尚当时惊恐的模样:“司令官阁下,您不知道,她当时衣服破破烂烂的,就像被野兽撕咬过一般,衣服上的布条在风中摇曳。”
“头发也乱得像个疯子,一缕缕地耷拉在脸上,遮住了她大半张脸。满脸惊恐,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东西。”
“一直用手语向我求救,那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着,嘴里还发出奇怪的声音,就像受伤的野兽在低鸣。我看她可怜,就带她去了我的房间。”
她边说边走到柜子前,柜子的门在她的推动下发出“嘎吱”一声响。
她打开柜门,拿出那件之前给和尚披上的淡蓝色和服,和服上的精美花纹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她将和服展示给莜冢司令官看,“您看,这就是我给她拿的衣服,她当时的样子真的不像是装的。”
这时,几个日本士兵也纷纷站出来。
其中一个士兵向前一步,双脚“啪”地并拢,敬了个标准的军礼,他的身体挺得笔直,如同标枪一般。
他说道:“司令官阁下,我们确实看到她去了厕所,而且在那段时间里一直没有出来。”
“我们一直在附近巡逻,眼睛时刻警惕地注视着四周,要是她出来了,我们肯定会看到的。”
其他士兵也纷纷点头,他们的头整齐划一地上下点动,如同被操控的木偶。
莜冢司令官听着众人的证词,心中虽然仍有疑虑,但暂时也找不到和尚作案的证据,他眯起眼睛,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眼神中透露出沉思的神情,思考着众人话语的真实性。
他的脑海中如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和尚是凶手,一个说和尚是无辜的。
最终,他挥了挥手,那只手在空中无力地挥动了一下,示意士兵将和尚暂时带下去看管起来。
和尚被士兵粗暴地拉起,士兵的手如铁钳般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疼得他眉头微微一皱,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仿佛在计划着什么。
士兵拖着他往营地的临时关押处走去,和尚偷偷地睁开眼睛,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快速地扫视了一眼周围的情况,看到暂时脱离了莜冢司令官的视线,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在心里默默想道:“这次算是暂时躲过一劫,但还得想办法彻底摆脱嫌疑,与营长会合才行。
这鬼子营地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我必须想办法冲破它。”
排除了和尚的嫌疑后,莜冢司令官立刻将目光投向了李义,他心中暗自琢磨:这李义也十分可疑,说不定他和和尚是一伙的。
他带着一群士兵,气势汹汹地朝着李义所在的地方走去。
士兵们的脚步声整齐而响亮,如同一阵阵闷雷,在营地内回荡。
此时的李义,正躺在地上,紧闭双眼,继续装作“昏迷”的样子。
他的身体放松,呼吸平稳而缓慢,仿佛真的处于昏迷之中。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微微发白,仿佛一个失去生机的人。
莜冢司令官来到李义身边,低头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审视,仿佛要将他看穿。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李义的脸,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他对着身边的士兵使了个眼色,士兵立刻心领神会,上前一步,伸手狠狠地拍了拍李义的脸,那巴掌拍在脸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刺耳。
士兵大声喊道:“醒醒!”
他的声音如同咆哮的狮子,震得李义的耳朵嗡嗡作响。
李义装作缓缓苏醒的样子,他先是咳嗽了两声,那咳嗽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响亮,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捂住胸口,仿佛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然后他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迷茫和惊恐,他看着莜冢司令官和周围的士兵,虚弱地问道:“发生啥事了?我女儿还安全吗?”
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如同破旧的木门在风中摇晃,仿佛刚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
士兵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其中一个士兵问道:“你一直在这里吗?”
李义连忙点头,他的头快速地点动,眼神中充满了真诚,他抬起手,手指颤抖地指着自己,说道:“是的,太君,我一直在这里,我被救出来后就一直昏迷着,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眼神清澈而无辜,如同清澈的湖水,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士兵又转身问守门的士兵:“他出去过没有?”
守门的士兵摇了摇头,他的头缓缓地左右摆动,回答道:“没有,他一直在这里,没有出去过。”
莜冢司令官听着士兵们的回答,眼神中透露出沉思的神情,他在思考着李义是否真的有嫌疑,还是这一切都是他精心设计的骗局。
他双手抱在胸前,双臂紧紧地交叉在一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他的皮靴踏在地上,发出“咔咔”的声响,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晃动,如同一团黑暗的阴影,笼罩着整个房间。
李义看着莜冢司令官踱步的身影,心中暗自紧张,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但他表面上依然装作虚弱无助的样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祈求,仿佛在等待着莜冢司令官的怜悯。
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希望能暂时骗过他们,只要能拖到八路军援军到来,就有机会突围。我一定要冷静,不能露出破绽。”
而莜冢司令官停下脚步,突然转身,他的动作迅速而敏捷,如同猎豹扑食。
他再次走到李义身边,弯下腰,眼睛紧紧盯着李义的眼睛,他的眼睛离李义的眼睛只有几寸的距离,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谎言的痕迹。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探究,仿佛要将李义的灵魂看穿。
李义感受到莜冢司令官强烈的压迫感,他的眼神没有丝毫退缩,反而更加坚定地迎了上去。他努力让自己的眼神显得无辜而迷茫,仿佛真的对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莜冢司令官盯着李义的眼睛,试图从中捕捉到任何一丝慌乱或欺骗的迹象。然而,李义的眼神清澈如水,没有丝毫的波澜。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莜冢司令官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李义连忙点头,他的声音依然沙哑而颤抖:“是的,太君,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村民,被救出来后一直昏迷着。”
莜冢司令官皱了皱眉,他显然对李义的回答并不满意。他直起身子,再次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李义看着莜冢司令官踱步的身影,心中暗自焦急。他知道,自己必须保持冷静,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否则,一旦让莜冢司令官发现破绽,后果将不堪设想。
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缓缓流逝。莜冢司令官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再次走到李义身边,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神情。
“好,暂且相信你。”莜冢司令官冷冷地说道,“但你要记住,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后果自负。”
李义连忙点头,他的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暂时骗过了莜冢司令官。但他也明白,这只是暂时的。他必须尽快找到机会突围,找到八路军援军。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持冷静,不能露出任何破绽。只要有机会,他就一定要拼尽全力,冲出这个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