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恰似热锅上的蚂蚁在焦急地寻觅出路。
那眼神犹如犀利的鹰隼,扫视着屋内的每一个角落,思考着应对之策。
两人迅速行动起来,如敏捷的猎豹扑向猎物一般。
他们从角落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两个大麻袋,这麻袋颜色暗沉,散发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粗糙的麻袋表面布满了细细的纹路,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艰辛。
他们快步走到尸体旁,准备将尸体装入麻袋,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这鬼子死沉死沉的,还真不好摆弄。”
和尚嘟囔着,他双手紧紧抓住一具鬼子尸体的肩膀部位,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如坚硬的岩石。
那肌肉线条在微弱的灯光下若隐若现,凸显出他强大的力量。
他咬着牙,用力抬起尸体的上半身,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在灯光的映照下,如同晶莹剔透的珍珠,闪烁着点点光芒。
李义在一旁迅速帮忙,他双手托住尸体的腰部,两人齐心协力,额头几乎相抵,眼神中充满了专注与坚定。
好不容易才把第一具尸体折了几下,那尸体僵硬的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仿佛是死者不甘的低吟。
他们将尸体塞进了麻袋,整个过程如同在进行一场精密而危险的手术。
“小心点,别弄出太大动静。”
李义轻声提醒道,声音低得如同蚊子在耳边的嗡嗡细语,却又如洪钟大吕般在和尚的耳边响起。
处理第二具尸体时,难度愈发加大。
尸体的腿部弯曲着,好似一把倔强的铁钳,怎么也塞不进麻袋。
和尚皱起眉头,那两条浓密的眉毛几乎拧成了一股绳,他咬了咬牙,仿佛要把牙齿咬碎一般。
“营长,这腿太碍事了。”
说着,他双手如同钳子般紧紧抓住尸体的腿,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如一条条愤怒的小蛇蜿蜒盘旋。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用力一掰,只听到“咔嚓”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如同一道惊雷炸响,格外突兀。
两人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瞬间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如两尊凝固的雕像。
他们警惕地竖起耳朵,耳朵如同灵敏的雷达,仔细听着屋外的动静,屋内静得只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儿,确定外面没有异常后,他们才继续将尸体装入麻袋。
尸体全部装进麻袋后,李义从腰间抽出一根粗壮的麻绳,将袋口紧紧扎住,他的双手熟练地穿梭于麻绳之间,打了个结实的死结,那死结犹如一座坚固的堡垒,牢牢锁住了袋中的秘密。
随后,他们把装着尸体的麻袋搬到排车上。
排车的轮子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仿佛是一位年迈的老者在痛苦地呻吟,又似乎在抗议着这沉重的负担。
李义又找来一些干草和破布,那些干草干枯发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破布则布满了补丁,颜色斑驳陆离。
他仔细地将干草和破布垫在麻袋下面,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而谨慎,防止尸体在运输过程中发出声响,仿佛在呵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这样应该差不多了,不过还得再伪装一下。”
李义说着,目光如同敏锐的猎人锁定猎物一般,落在了墙角的一堆粪便上。
和尚心领神会,两人一起走向那堆粪便。
粪便散发着刺鼻的臭味,那臭味如同一股无形的恶魔力量,熏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们强忍着恶心,用铲子将厚厚的一层粪便堆放在排车的最上面,那粪便滑落的声音如同沉闷的泥石流。
一切准备就绪,两人拉着排车出门,踏入了黑暗的夜幕之中。
此时,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笼罩着白江村,村子里一片死寂,没有一丝生机。
只有他们拉车的声音和脚步声在狭窄而曲折的小巷里回荡,那声音仿佛是黑暗中奏响的一曲紧张而压抑的乐章,每一个音符都跳动着危险的旋律。
路上,粪便的臭味儿迅速弥漫开来,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魔,无情地驱赶着周围的一切。
村民们纷纷捂着鼻子,远远地躲开,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厌恶与嫌弃。
有的村民皱着眉头,眉头间的皱纹如深深的沟壑;有的村民则用手在鼻子前不停地扇动,仿佛这样就能驱散那刺鼻的臭味。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嘴里还不停地小声议论着,那议论声如同一群嗡嗡叫的苍蝇,在空气中弥漫。
“这两人拉的什么东西啊,这么臭。”
一位大妈皱着眉头说道,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皱纹,那些皱纹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深刻,仿佛是被生活的刻刀一道道雕琢而成。
她的眼睛里透着嫌弃,眼神中似乎在说这两人怎么如此邋遢。
“肯定是些脏东西,大晚上的干这种活儿,真不嫌丢人。”
一个年轻人附和道,他穿着破旧的衣衫,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双手抱在胸前,似乎在与这臭味保持着距离。
有几个好奇心重的村民实在忍不住,直接走上前拦住了李义的去路。
“喂,你们这车上拉的啥呀?这么臭。”
一个中年男子问道,他身材魁梧,眼睛紧紧盯着排车,目光如炬,试图透过那层粪便看出里面的东西,那眼神中充满了探究与疑惑。
李义心中一惊,犹如平静的湖面突然投入一颗巨石,泛起层层惊涛骇浪,但他表面上依然镇定自若,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屹立不倒。
他停下脚步,脸上瞬间堆满了笑容,那笑容如同一朵盛开的向日葵,灿烂而谄媚。
“大哥,这是粪便,俺们打算拉到外面地里施肥呢。这庄稼要想长得好,就得靠这肥料啊。”
李义恭敬地说道,他的声音平静而自然,没有丝毫的慌乱,如同潺潺流淌的溪流,让人听不出一丝破绽。
中年男子将信将疑地看了看李义,又看了看排车,那刺鼻的臭味让他忍不住后退了几步,他的脚步踉跄,仿佛被那臭味推搡着。
“真的假的?这味儿也太大了。”
“大哥,俺还能骗你不成。这大晚上的,俺们也不想干这活儿,可没办法,庄稼不等人啊。”
李义一脸诚恳地说道,他的眼神真挚而坚定,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无奈与艰辛,让人忍不住心生同情。
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李义。
“那你们快去吧,这味儿实在受不了。”
说着,他捂着鼻子匆匆离开了,脚步如飞,仿佛身后有恶魔在追赶。
其他几个村民见状,也纷纷散去。
李义与和尚对视一眼,他们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那口气仿佛吹散了心头的阴霾。
两人继续拉着车向村口走去,脚步愈发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重担,因为他们知道,更大的挑战还在村口等待着他们。
随着离村口越来越近,两人的心情也愈发紧张起来,如拉紧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
他们知道,村口有鬼子的哨兵站岗,那些哨兵如同冷酷的死神,要想顺利通过检查,绝非易事,仿佛是在鬼门关前徘徊。
“营长,你说鬼子会不会发现啊?”
和尚小声问道,声音小得如同风中的落叶飘落,带着一丝担忧,那担忧如阴霾般笼罩在他的心头。
“别出声,到时候见机行事。”
李义低声说道,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眼神中透露出如钢铁般坚定的决心,仿佛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勇往直前。
终于,村口那破旧的牌楼如一道阴森的鬼门出现在眼前。
两个鬼子哨兵手持上了刺刀的步枪,在那里来回巡逻,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如鬼魅般晃动。
他们的眼神中透着警惕,那警惕如冰冷的寒箭,仿佛随时准备将任何可疑之人撕成碎片,让人不寒而栗。
李义与和尚拉着排车,缓缓走向村口,每一步都走得极为缓慢,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那粪便的臭味儿似乎更加浓烈了,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如一团浓厚的乌云,让鬼子哨兵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们的鼻子如同灵敏的猎犬,在空气中嗅探着可疑的气息。
白江村村口,那座破旧的牌楼宛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者,孤独而又阴森地矗立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