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风折柳点点头,“但我想我们是契合的。”
“如何见得。”像是平常有来有回的调侃。
“往后相处着看嘛。”
“还挺会举一反三。”
被自己的话击中,詹一禾没什么好反驳。
二人突然的同时沉默。
詹一禾问着:
“方才你究竟想问什么?”
“没什么,只是好奇,秦礼向你讨要过那秘籍,你如此不放在心上不怕他归罪吗。”风折柳缓缓道来,但早已在说出口之前想明白,所以自己回答道,“不过也在意料之中,你本就是逍遥自在的人。”
“这个评价很高哇!”詹一禾欣喜,但也有些心虚,“第一次见有人把我的粗心大意说成是潇洒哈。”
二人默契,没有相视但看向前路时候嘴角皆留有笑。
眼前所见的是闻取城的“起点”。
“那一片河流。”风折柳勒马停住,詹一禾陈述眼前所见。
“是我们来时路,是水路。”少年下马,站在马儿一侧敞开双臂等待接下马背上女孩儿。
身体往下抻,她扑向他正在等待的怀抱里。
完全放心将自己的身体交付给迎接着的少年,詹一禾几乎卸掉全部的力气丝毫没有防备的意思。
于是轻松的口气询问着:
“险些忘了,既然是水路,这一处便易守难攻。邪魔教的人当初是怎么冲进来的啊?”
“不清楚,应该是截了船夫。”
少女落在怀里,风折柳扶着她的肩膀尽量规避不必要的多余触碰。
“能有多少船夫,载得下那么些莽夫?”
早就等在岸边拦好船的伙伴走来,冯明说加入进这场交谈。
“这座城最常见的便是船夫,外来的人没有好的活儿一般都会选择这行当。”
“外来人?”江亭也上前。
“对呀,”沈安缓缓走来,双手握着烈情剑背在身后面,解答道,“闻取城周围有些被旁余小城抛弃的村落,它们大多经历磨难没有存活下来,所以百姓逃离,有甚多其中百姓前来闻取城。”
众人在岸边等候,此刻也有百姓来往经过,乘船出城。
一只船破旧,是风霜侵袭数年后的斑驳。船旁边,一老人家在岸边等候。
三人脚步缓慢,只有那位年轻力壮的男人背着两个包袱,在他身后还跟着另一位年纪稍微长些的男人与一位全身包裹严实的孩童。
他们面色沉重,各个耷拉着脑袋。
在最后停下来时候转身再看向这座城。
像是不舍得,是眼神的道别但终究要离开。
“哥,咱们该走了。”背着包裹的男人敞开双臂,将身边二人拥入怀中,“这儿再美却不属于我们这种人。”
三人的交谈虽然并不聒噪与吵闹,但因正靠在少年众人身后所以话被听尽。
江亭正巧背对着三人,听见后默默靠近些伙伴身边好奇的低声询问:
“他们是哪种人?”
冯明在其身边,稍微侧过头去余光看见三人侧影。
“贫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