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着眼前紧闭着的房门去。本想要直接冲入内的,辛亏最后的理智使然,让他停在门前止步。
试探的轻敲门,屋内无声。
男人清了清嗓子,重咳嗽一声后气沉丹田的说:
“不是去执行什么任务吗,还没睡醒吗!”
话罢,门外的吵闹声也是终于将屋里早就睡醒了梳妆打扮好的少女惊扰。
懒散的伸个懒腰,詹一禾从梳妆台铜镜前面缓缓站起身来。
迈着漫不经心的步伐走到门边,詹一禾欲推开门。
在门外见门被人从里面推开,男人退后一步给屋内人留下能走出门的位子等着女人靠近过来。
只是推开门,詹一禾没有向前靠近男人。
见出现在眼前的姑娘水灵灵。男人站在屋外面,默默看着这一个装扮华丽的姑娘冷漠的盯着自己。
与昨日黑灯瞎火时候看见的那个不清晰的影子不同,今日见到的人粉妆玉琢,楚楚动人。
突然的无言不是因为每曾见过这般模样的美人儿,而是未想到昨日那般咄咄逼人之势竟然是出自这样一个花颜月貌女子之口。
詹一禾倒是不理睬男人表现,直接开口吐槽:
“本来以为你会直接推门闯进来,想不到这伪君子的作风贯彻的还挺彻底。”
“姑娘这是什么话,在下一向只礼数。”
詹一禾忍俊不禁,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着眼前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
“我的天,你最好是……”
倒是没反驳,男人关心的始终是自己的事。
便言道:
“姑娘不是说今日有事要做……陛下……”
没说完就知道眼前人在怀疑什么。詹一禾轻蔑的笑,从腰间拿出昨日秦礼所给之物:
“这玉佩你认识吗?”
“陛下!”君王日夜佩戴之物翟玉清一眼识得。
詹一禾点点头:
“那这些你放心了?”
“放心!自然是放心!看来陛下确实交代过!既如此姑娘说什么,在下照办便是!”
詹一禾在等这句话。得到想要的答案后点头认可:
“说好的今日茶楼见,既然你直接来这儿来那便是挑明了不信我。万事不急,将军您先候着吧。”
“别啊!”翟玉清急于证实自己的清白,连忙上前拉扯着姑娘替自己开脱解释,“只是着急,没有不信任姑娘的意思!”
“好了!”詹一禾连忙退避,免得男人碰触自己,“你到门外,跟我保持距离,我告诉你陛下的意思。”
“好!”翟玉清连忙后退,撤回自己已经跨入了半个房门的身体。
手半悬在空中,这是少女下意思的行为意在防备眼前连同身体也在抵触的男人。
她言道:
“陛下的意思,罗莲是外来臣,不好用,想要铲除。若是你能办到,以后你顶替她,坐她现在的位子。”
“此话当真!”翟玉清瞪大的眼睛迫切的想要得到认可。
眼看见男人的兴奋和侥幸,女孩儿冷漠点头:
“是啊,将军能行吗。”
语气里是质疑。
这质疑不是没有原因,詹一禾说出自己的猜疑:
“你跟着造反的时候可没能敌得过人家罗姑娘呢。”
冷嘲热讽的劲儿深得冯明的熏陶,詹一禾这般口无遮拦。
但男人没有退路:
“当初我是认错了,是以为付将军和罗莲才是要造反的所以被迫出手……但罗莲……我能应对。”
解释的不乏心虚,语气更是没什么底气。
“无路可退就硬着头皮上呗,不然你还能怎么办。”詹一禾当男人的解释是耳旁风,心里默默想着,看着眼前这个虚伪的男人。
二人就此出门,在詹一禾的陪同下翟玉清前去城外面寻找罗莲的踪迹。
走到街上才想起来问原因,翟玉清上前两步赶上女孩儿步伐:
“您是如何知晓罗莲在哪儿的?”
自然不能如实说是江水前辈给的行踪,詹一禾含糊的敷衍过:
“快些走吧,省得人家又换了地方。”
被女孩儿的思路带走,翟玉清顺着詹一禾的话往下说:
“那人现在在哪儿?”
“说来也是奇怪,她在城门口。”
“城门口?”翟玉清同样疑惑,“近日内没有巡逻或是演练,陛下有派她去城门口做事吗?”
“没有,”詹一禾默默摇了摇头,“她自发去的。”
“那……”男人还想说些什么,看样子是在缓解紧张。
但懒得理会,詹一禾打断男人的聊天请求:
“别说,就快到了。将军省些体力,一会儿可都得靠你自己。”
“靠我自己?”男人瞬间停下,僵硬的身体定在原地,伸出手一把拉住少女肩膀。
强大的手劲让詹一禾身体猛地一紧,右边肩膀被控制无法脱身。
“松开!”瞬间暴躁,女孩儿皱起眉头愤怒的转过头看着男人,“松开!”
“好……”没曾想这身边并肩而行的人当真没有一点儿身手。
“你不会武功?”翟玉清失色惶恐,“我自己去?”
“当然啊。”詹一禾说的倒是坦然,在男人卸下力气之后赶忙逃脱,后退一步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缓解男人方才给的痛感。
又补充说:
“你看到了,我没有什么内力,帮不了你什么忙。“
“那陛下呢!”男人再上前一步靠近着女人,质问道。
“陛下什么啊?”詹一禾明知故问,又自问自答,“不说过了,陛下让你只身去,如果杀了她,那你就代替她。”
“杀不掉呢!”终于想起来担忧。
“杀不掉啊,”詹一禾挑衅的笑着,手还在揉搓自己被男人弄疼的肩膀,“杀不掉与我何干呢。”
话罢,又重新上前去带路,二人前往城门口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