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禾还在城中?”众人放慢脚步,抵达城门之下,风折柳询问身边女孩儿。
几人并肩,沈安在左。答:
“守城的侍卫中有我从前好友,我把一禾暂且托付给他们。”
有补充起来,说到:
“这个你放心,城门是一城池最为紧要之处,他们会安置好小贵人。”
“这不能马虎,她没有武功傍身。邪魔与朝廷中叛贼若是相识,王书身死还好,怕的就是朝廷中仍旧有能与邪魔勾结不清之人。”
站在城门下,感受后方被千军万马击起的尘埃,从城内传来的消息,城门戒备,紧紧关闭。
众人无法入城,只能从城门上突破硬闯。
奈何弓箭手已经架势,有带头之人高声质问:
“几位,何处来者!”
几人收敛,放弃硬闯上去的苗头。风折柳上前一步,接过出城前秦礼派人交给沈安的符节,高声言:
“陛下好友,前来助阵守城。”
距离甚远,从高耸城门往下看去根本无法辨认符节的真假。
双方僵持不决策,守城人心慌。眼见符节不是伪造,但君王下令,此刻绝不能轻易放人。
战火拉长警报。
詹一禾从城墙上面冒出脑袋,眼看见城外等待的几人是自己好友。
“放他们进来!”
冲着身边陌生的男人高喊,詹一禾知道若是再不放人进来,下面风折柳的阵仗恐怕是要硬闯。
但此刻少年几人主动闯进来,吃亏的当然不是风折柳他们。
“快放人!他们是你家陛下的朋友!”
詹一禾一身雍容,华丽的装扮和穿着富贵的布料必然说话上带些分量加持。
侍卫追问:
“敢问姑娘你是何人?凭何替他们做担保?”
詹一禾无计可施,只好坦白:
“若是你不放人他们必然要硬闯,当今你家小皇帝增派人马守城门是因为远处的硝烟即将降临。他们今早出城,已经替你国守了一波难。你觉得还要耗费力气和朋友纠缠吗?”
侍卫放人。
众人进入城中。
城门再次关闭,城外尘埃扬起。
在众人重新归来时候,詹一禾被几人保护在中间位置。少年几人上城墙上站在弓箭手的身后纵观城下乌烟。
统领的侍卫站在詹一禾身后,询问向风折柳:
“方才这位姑娘说诸位是一早出城去替闻取挡了一波敌人?敢问是何样敌?”
“你们城中内乱,当下皇城战事紧要,即将到达城门下我等替你侦察过,是邪魔。至于那些已经被我等杀死的敌人,不必再问。”风折柳说着,“我看你们这架势还算紧要,守好城门,我们去皇宫内替你救驾陛下。”
话罢了,风折柳带詹一禾离开。
少年人身影消失,邪魔抵达,攻打城门。
万箭齐发,侍卫拼死抵挡。
远离纷扰的战场,闻取城这一场仗打的蹊跷,城门外面的人激烈防守,皇宫之内内乱交杂放肆。
可街上仍旧烟火闹市,保持着白日的烟火气息,很难想象这是城门外战事吃紧的样子。
融入城中,几人不慌不忙的前往皇城。
看街上百姓不受影响,风折柳松开少女的手腕搭话道:
“看样子那些叛军只想夺权,不想闹事。”
“可是他们想要维持原本的秩序,那外面怎么会有邪魔来?”抬头看向皇城的方向,渐渐升起的硝烟快要彻底暴露完全。
这场战火总会捂不住的。
风折柳回答:
“这些人你我都清楚。你和江亭射出的讯号引来替王书引来外援。”
“但我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起码皇城里那些想要造反的人并不想城中百姓乱。但王书从没想过顾及这一点。”詹一禾说出自己心里所想。
“但邪魔并没有用心的在帮他。”冯明靠上前,插入这一场对话。
江亭问着:
“此话何来?”
沈安替之回答:
“安灵是不得器重之地,养在那里的兵马虽然强劲但没有统领。一盘散沙成不了大器。”
“也难怪哈,”江亭瞬间反应过来,“如果那些邪魔真的令人畏惧,我估摸着你们也不会放心把他们交给守城的那些个侍卫。”
风折柳扭头看向江亭:
“也别小看了那些侍卫。”
终于,战场莅临,阵仗拉开。城门外叫嚣的邪魔和皇宫内不止打斗声传入城中安居乐业百姓的耳朵中。
有一两人察觉,随后皆退避躲闪。
“打仗了!外面的人要打进来了!”
“像是皇宫那边……皇宫那边也在打仗!”
“闻取城翻天了!”
百姓惊呼着躲避,四处逃窜的场面终于有了些战乱的氛围。
城门附近传来一声巨响,突破剑阵活下来的邪魔撞击城门。
城门动摇,欲被从外面撞开。
皇城中一队人马横穿街巷赶往城门支援。
“眼前这场面,看来秦礼压根没有想过让我们替他动手。”冯明抱手胸前缓缓道出这话。
几位少年退避到两侧商铺门口静观其变。
眼熟的几位将军与冯明风折柳擦肩而过。
风折柳记住经过的所有面孔,断定:
“这些在后山打过照面的武将里面,唯独缺了锵锋。”
“造反的竟然是他!”詹一禾听这话表情突变,“我知道城中一直有心思拨测之人,我还寻思是小皇帝身边的那个大监呢。”
“不是他,他始终会站在国家和平的立场上。只要国家安稳,他总会顺从。”风折柳回答。
江亭靠近,将原本紧紧挨在风折柳身边的冯明江安挤开。兵马部队还没有走远,他站在少年的身后低声询问得一句:
“我们真的是急着赶去皇宫支援秦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