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付远返回皇城。不必选择绕道,沈安直接从大门进宫。
就要接近时候,她特意四处观望,寻找好友得身影。
躲在为数不多的阴影黑暗处苦苦等待,蹲在角落的二位少年也是终于等到沈安的归来。
“这儿呢!”詹一禾先一步看清楚沈安的模样,迅速起身招手示意,又一边拉上江亭上前面迎接。
守成侍卫不敢多言多看,只是任由二人所为,侍卫自身只管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来到沈安对立面停下脚步,看见被沈安束缚住左臂的男人有些陌生,立刻警觉。
詹一禾自然知晓,被沈安押送之人,便正是有染于私盐之辈。
“这就是百密一疏漏网之鱼?”詹一禾打量几眼男人。
沈安瞬间紧锁起眉头,不断给詹一禾几个浅略的眼神。
詹一禾看向男人身旁少女,努力得接受她给的暗示。
在这神色中,好似不断在说那句只有冯明在动坏心思得时候才会说出的调侃的话:
不可不尊,不可不尊……
似乎没有明白,詹一禾直言:
“沈安……如何?”
半隐半折的试探,詹一禾歪歪脑袋,求助的眼睛忽闪忽闪发着光。
沈安上前,手上的力气也收回,几乎是要放开男人。
她同詹一禾言道:
“那日刚入宫,二公主秦清曾说过城中有一将军名为付远,可记得?”
“记得,”詹一禾并不知沈安为何突然提及这话题,只是顺应着往下说起,“我记得好像不是秦清说的,是那位叫付初识的姑娘自己提起。还说过一句什么……”
詹一禾“嘶”声不断,努力回想:
“还说她曾不姓付,而是叫,赵艾元。”
“如何!”
只听闻一声男人声音炸起。是付远的爆发。
他很轻易的挣脱开沈安本就没有刻意用力的束缚,上前一把拽住詹一禾的手臂,质问道:
“初识曾告知过你们说她名叫赵艾元?”
被男人得愤怒侵袭,詹一禾弱小的身躯怎可能承受得住男人手上毫无分寸的力道。
表情瞬间失控到扭曲,她想要挣脱可巧合根本无济。
一旁江亭当然知二人力量悬殊,赶忙上前阻止。
少年一把将男人手腕攥着,用力甩开男人对詹一禾手臂的接触。沈安反应,上前再次拿下付远。
这话正中男人所忧:
“你们都晓得此事?”
江亭不知死活的回答:
“那日除我家风公子与闻取陛下不在,旁人皆知。”
“旁人是指?”付远看向江亭,眼睛中威胁的目光审视少年。
将詹一禾紧紧挡在身后,江亭看沈安毫不费力的在拿下男人,便无所畏惧:
“我们三人,冯明酒仙,还有秦清……还有一些宫女。”
本想要阻拦,奈何江亭的嘴巴太快,詹一禾完全没赶上,只好任由少年说出。只好找补着:
“没有宫女哈,我们单独会面,宫女与侍卫都被支走了!”
不知还是否有用的弥补,詹一禾重新与江亭并肩站在男人的对立面。
看押男人的红衣少女也迎合点头:
“是,确实只有我几人。”
江亭不识好歹的又一次无知懵懂的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