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可能要见到安庆公主。
不知为何,叶伦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古怪情绪,就像丑媳妇见公婆般不知所措。
……
北平城!
燕王朱棣的封地。
燕王府中,八百亲卫在四周严密布防,八步一岗,十步一哨,防卫之森严,连苍蝇蚊子都难以飞进。
庭院内,秋千轻轻晃荡,时值盛夏,四周的柱子上藤蔓缠绕,一片绿油油的,充满生机。
燕王朱棣卸下战甲,身着长服,来到妹子安庆公主身前。
他蓄着胡须,面容威严,尽显上位者的气质。
“小安庆,怎么一副愁容?
平日里你和四哥我关系最好,是不是外面有人招惹你了?”
朱棣大手一挥,在安庆公主对面坐下。
安庆公主噘着嘴,一双杏眸中仍倒映着当日红棉在她面前维护叶伦的情景。
“四哥,你不懂。”
安庆公主撇过头去。
朱棣一听,顿时来了脾气,走到安庆公主面前,微微眯眼,挑了挑浓眉,军中的铁血杀气扑面而来。
他瓮声瓮气地问:“难道是妹夫叶伦惹你生气了?”
提到叶伦这个妹夫,朱棣眼中闪过一丝金光。
这段时间,叶伦在应天府闯出了偌大的名声,早已传遍大明朝上下。
起初,朱元璋还能隐瞒一二,但随着一件件惊世物件在拍卖行、琉璃宝阁出现,如今这消息已传到北平。
就连燕王府,朱棣的王妃徐妙云以及府中不少人都用上了琉璃宝镜。
府里就立着一面。
别说,还真挺好用。
比平日里女子用的铜镜清晰亮丽许多,照起人来仿佛人影清晰地映在其中,整理衣冠的效率也提高不少。
若是在军营使用,也能随时随地彰显威严。
还有那拍卖行,短短数月便为大明国库充实了几百万两黄金。
这不仅让朱棣生出了别样心思。
安庆公主自小与他感情深厚,时常来北平与他嬉戏打闹,若叶伦真是妹夫,那岂不是一家人了?
一提到叶伦,安庆公主刚刚泛起的红晕更盛,气鼓鼓地连烟袋锅都能挂得住。
她又转过身去,指着一旁气恼地说:“四哥,提他做什么?
四哥又不是不知道,我昔日喜欢的并非是他,只是认错了人,才让父皇赐婚,现在我都后悔死了。”
朱棣听后,拧了拧眉,苦口婆心地劝道:“叶伦这人还算不错,妹子你眼光还能高到哪儿去?
难不成要高到天上去?”
换做以前,朱棣或许不会把叶伦放在眼里,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叶伦已然是大明鼎鼎的财神爷。
谁要是能将他掌控在手,日后财富必将源源不断。
要不是看在叶伦顶着半个朱家人的名声,就凭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早就人头落地了。
朱棣深知自家父皇的性子,除了真正的朱家人,其他人皆可杀之。
叶伦之前想必是被逼急了,才将自家本事一件件往外拿。
……
“阿嚏~”
坐在马车上,叶伦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面前的梅三娘,轻皱黛眉。
幸好她及时躲开。
“殿下这是着凉了?”梅三娘问道。
叶伦摇了摇头,“应当是有人在说我的坏话。”
“安庆公主?”
梅三娘猜测。
叶伦呵呵一笑,“是她,那可就倒霉了。”
梅三娘撇了撇嘴。
“公主殿下课时通驸马爷,关系斐然,成家之身,自当琴瑟和鸣,相敬如宾的才对,且都已成亲多年了,朝野上下也未曾传出公主殿下同驸马爷之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