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阮初音的表情已经完全麻木,凌乱地抖着身子一言不发,眼里流露出深深的羞囧。
同时,纪知涯也赶到了。突如其来的景象让他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凝脂上青红交加,紫色的斑点映在其中怵目惊心,令素来克己的他也变得心绪不可控起来。
“你来得正好,快来帮初音看看身上的伤势。秦观之又一次不嫌事大地点燃了一根新的导火线。
“向云驰做的?”纪知涯朝着他俩走去,神色寡淡,周身的气息却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秦观之也不免心头一震,失神了片刻。
阮初音的脑袋已经垂到了胸口。她觉得自己可以去重新投胎了,希望下辈子千万别再遇到他们几个,她嫁不起。
“向云驰的大哥,清风阁阁主魏时章。去年的武林大会上,你与他交过手。”秦观之耐心地帮纪律知涯回忆着。那两把破天锤的威力令他至今记忆犹新。
“知道了。”清冷的嗓音带着些许沙哑在耳边化开。纪知涯一把打横抱起伤痕累累的妻子步入了内厢。
“先走一步。”秦观之盯着他的背影交代了一句,没了踪迹。
纪知涯把人轻放上榻,取出焕肤露为她细细涂抹起来。
“一会儿你也要去吗?”阮初音抓上他的手腕,垂着眼睑问道。
纪知涯动作一顿,没有回答。
“说来说去这事儿还得由我和魏时章自己解决。你们出面不合适。你如果真的要去,别和他打,帮我把观之和云驰带回来行吗?”阮初音现在的心情失落到了极点。想哭又哭不出来,浑身没劲。面子里子都没了,甚至都生出了一走了之的念头。
纪知涯细细琢磨着她说的第一句话,觉得不无道理,手上的动作不禁缓了下来。但是当他取出第二瓶焕肤露为她继续抹下时,眼里泻出了无上杀意,强稳着语气把药瓶塞到她手中,叮嘱道:“剩下的一点儿你看看还有哪里疼或是褪得慢,多抹几次。”语罢,为她盖好缎衾,拂了下袖子起身离去。
缥缈的身形如浮光掠影般穿梭在夜色中,仅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清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