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
靖王冷哼一声,勾勾手道:
“老匹夫我暂时动不了,那个沈延清难道还动不了?裴彦,找几个人废了他。我倒要看看他下月初六怎么去过定?本王要的东西谁也拿不走!”
“殿下,到时候进宫侍疾了。”
靖王侍从提醒道。
靖王将玉佩往怀里一塞,起驾进宫去了。
……
皇宫里。
自从中秋夜倒下后,景德帝一直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众人日夜伺候。
“父皇,来,再喝一口。”
靖王虔诚地跪在床前,亲自喂景德帝喝药。康王也跪在一边,见一口汤药顺着景德帝的嘴角流下来,他赶紧抓着帕子上前擦干净。
“父皇,感觉可好些了?”
景德帝闭着眼睛,喉咙底不断发出嗬嗬破风箱一样的声音。
靖王面色一沉,对着一旁伺候的太医呵斥道:
“怎么回事?这都快半个月了,父皇的病情怎么还没有好转?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太医们纷纷跪下,头贴地不敢出声。
温贵妃擦了一滴眼泪,坐在床边道:“皇上,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不然臣妾可怎么办啊?”
靖王安慰道:
“母妃,儿臣相信父皇一定能吉人天相的。”
景德帝嗬嗬了两声,顺大监赶紧上前扶着他起来。景德帝靠在床边咳咳了好久,吐出好大一坨浓痰,终于感觉气顺了很多。
他虚弱地问道:
“恒王如何了?”
帘子外头,勇国公赶紧出列回道:
“回皇上的话,恒王殿下截了一条腿,命算是保住了。这几日恢复的还算不错,还说要进宫来侍候皇上呢。”
景德帝挥了挥手,道:
“让他好好养着,不必着急来见朕。朕还死不了呢!”
说罢,又眯着眼睛看了一圈床前,见靖王和康王、九公主、长公主等人跪了一地,唯独不见肃王。
“老七呢?怎么不见他来?”
江嫔忙上前道:“皇上,虢儿他还在外头忙,臣妾也半月没见他了……”
“忙忙忙!七弟一天到晚都在忙些什么?这天底下难道还有比父皇更重要的事情嘛?”不等江嫔说完,靖王扭头厉声道。
江嫔低着头默不作声。
康王扯了扯嘴角讥讽一笑,这个老七脑子是真不好使。
从前就不得宠,好不容易父皇记起他这个儿子了,他还一点儿都不上心。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情逸致在外头鬼混,活该他不受宠。
“七弟也真是的,我们天天来看父皇,他一次都没来过!我看他心里是没有父皇!”
康王补刀。
长公主冷哼一声,扭头看着康王道:
“是吗?五弟,我要是没记错,中秋那天你好像和七弟一起向父皇请旨调查通天楼的事情吧。怎么?案子已经调查清楚了?通天楼的死难百姓已经安置了?还是灾后的善后事宜已经都完成了?”
“我怎么听说,你天天在别院里听曲鬼混,一次都没去过现场啊?”
康王被长公主顶得一噎,支支吾吾解释道:“我、我、我把事情都交代给下面的人去做了。我要给父皇侍疾,哪有那么多时间?”
长公主冷笑道:“是啊!你每天给父皇侍疾前后拢共不过半个时辰,你可真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