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镇毫无阻碍的接管了整个城市及周边城镇,守军甚至衙役都跑光了。
人跑了,加上满天飞的谣言弄的人心惶惶,出现了不少混乱。
特别是一些帮派组织、强盗土匪什么的,都趁机浑水摸鱼。
王福生不得不派兵强力镇压,一口气抓了一千多人。
“统制,咱们自己人都住不下了,这些人该怎么办?”
参谋官也非常不满。
本来刚刚登陆补给还没解决,还得养着这些人。
要他说,以前多大子弹,通通枪毙得了,大不了他出子弹钱!
“跟着下一批船送去挖矿,台澎、永春都需要人手,正好不浪费。”
王福生叹了口气,开始对着地图研究,看大致该怎么进攻。
“统制,外面有一个自称胶州知州的人,和一个自称登州镇总兵的人来了。”
“那个总兵带了一队人马,不过被我们拦在了城外。”
第三标标统前来汇报。
“什么?!他们还好意思回来?还敢来见我?”
王福生以为他们已经跑了呢,没想到还敢回来,
“把人带进来。顺便把那一队人的枪下了,看押起来。”
参谋官站了出来:
“统制,这样会不会有些过了,咱们是客军,不是在咱们的地盘上。”
“之后战斗,还要当地人合作。”
没有卫星只有抽象地图是很容易迷路的,特别是人生地不熟,没有路牌,地图还十分抽象派的情况下,迷路是常态。
想要打仗,必须有向导。
这方面东瀛人做的比清军好,清军都不熟悉的清国地形、道路,东瀛人都熟悉。
比如这次登陆荣成湾,东瀛人从1888年就开始准备,对鲁地进行了仔细的勘查。
最终才决定从荣成湾登陆。
不过东瀛这次选错了,因为他们预计的是这里是适合的登陆点中登陆难度最小的。
实际上其他地方只要不是直接冲威海卫周边,甚至直接冲威海卫周边,问题也不大。
从荣成湾登陆,反而白白浪费了时间。
“正因为我们是客军,我们才要强硬一些,不然一个个都当我们好欺负,都想染指军队。”
“这也就罢了,咱们的人没那么容易被蛊惑,但这后勤保障方面,若是太过软弱。”
“不仅答应给咱们的不一定能拿到,咱们自己运来的说不定也会被截胡。”
王福生摇了摇头。
他是了解清官的,要是表现的软弱些,只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
很快,人就被带了上来。
“放肆!我是登州镇总兵,即便是你家大人也不能这么对我!放开我!”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老夫定要上奏朝廷,治尔等一个扰乱地方的重罪!”
一个知州,一个总兵,都是被押送上来的。
看到王福生后,二人更激动了:
“这位大人,你是想干什么?我们是朝廷命官,你的人凭什么抓我们?!”
“放开老子!你就是姓王的吧?幸进之人架子还挺大,老子也是总兵,你有种就别放老子!”
王福生摸了摸鼻子,眼睛盯着桌面。
押着二人的士兵一脚踹在二人的膝盖上。
扑通!
二人跪了下来。
“你!”
“竖子!!”
王福生轻轻敲了敲桌面:
“登州镇总兵,驻防胶澳,总领陆海防务。”
“胶州知州……”
“你二人,守土有责,但在误认为我为东瀛人时,却临阵脱逃,使胶澳防御崩溃。”
“本官带兵登陆时,整个胶州湾地界,一个守军都没有。”
“我当真是,羞于与尔等为伍。”
“你二人,战时擅离职守、临阵脱逃,致使城防空虚,按军法,当斩。”
“拉出去毙了,人头挂在城头,以儆效尤!”
“再向守城各部传信,立刻归营,违者以临阵脱逃论处!”
王福生准备杀鸡儆猴,这也是汤潇逸授权了的。
鲁地巡抚就是个拖后腿的,不先撕破脸,威慑住地方官,后面还没这么好操作。
“笑话!东瀛人又没来,我们怎么是临阵脱逃?”
“而且我们是朝廷命官,与你闵军互不统属,你凭什么杀我们!”
知州装作中气十足的反驳。
不过这个反驳并没有用,士兵抓着他就往外拖,而王福生又低下头,继续研究地图。
“饶命,饶命!都是他的主意,我是被迫的,被迫的呀!”
砰!
世界安静了……
“把情况发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