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至此小得盈满,再过半月差不多就熟了。
到那时就得抢收,抢种了,也是每年最忙的时节。
如今林栖已不再给郑家放牛,就那几个铜板,还得跟求人似的,每天还得把牛还回去,太折腾。
既然小牛犊勉强能用,过夜倒是最方便了。
他在灵气山谷每待几天就回一次家补给,次日再去。
灵气山谷的药田早已开始收获,隔几天总能带回来些药草。
虽不如早先能每日卖上两三百文,但三天还是能有百来文的,一個月也能有一贯钱。
对于林家,这算是高收入了,不比种田少多少。
有了稳定的收入来源,家里的伙食一直不错。
傍晚时分,林家的厨屋内。
一家人正在吃晚饭,有肉。
林栖蹲在厨屋外的墙根下,埋头干饭,英子则喜欢蹲在他身边。
就像猫总喜欢守在鱼塘边一样。
林老娘吃饭很快,三两下解决完饭,就要去鸡笼数鸡和蛋。
路过门外,看了一眼二人,见孙女小心翼翼低着头,不时大眼珠子往上转一圈,观察着她,却也没说什么。
似乎自从病了一场后,老娘就不再像以前那样管他了,就连孙女也懒得管了。
林栖感觉老娘有些破罐子破摔。
就在此时,院门外走进来一个少年,个子不大,有些壮实,皮肤很黑,穿着一身破旧麻巾衣服,是六伯家的黑子。
一进门,向面前的林老娘打了个招呼:“五,五婶。”
“黑子,你可吃了?没吃的话,在我家吃点……”
老娘对黑子很热情,不等他回答,转头又朝三姐喊道:“琴儿,给黑子盛碗饭来,多加点肉。”
对于六伯一家,林老娘还是很感激的。
“我,我,我回,回家吃……”黑子说话有些结巴。
他招架不过林老娘的热情,讷讷地接过三姐塞到他手的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