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插曲,根本算不上什么,也没人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因为砌墙,可能到死都不会想起来这件事。
那工匠便说了,这两只我跛脚鞋就是瘸子下的镇物,砌不起来墙是小事,要命的还在后头——只要住进这个房子,男丁必然全瘸。
那东家顿时火冒三丈,要找人把那瘸子抓来,但被那工匠阻拦了。
工匠让人把鞋子重新埋回去,但是在两只脚上再压上两个秤砣。
东家也是一脸懵逼,不知那工匠要干什么,怎么追问也不说。
后来给工匠问急了,只告诉他一句话——想办法生个儿子,你这儿子必然是个以腿入道的武状元。
在很多年以后,工匠留下的话确实应验了,这少东家还真就是个武状元。
工匠这一手,名为以阵破阵,讲的是个以力破巧。
不打不骂,不急不恼,把你的镇物当成垫脚石,踩着你再往上走,这是真正的高人。
而我们眼前的这个洋娃娃,让我想到的就是这一点。
我特意查过资料,这片别墅区的老板,没有想象中的实力雄厚。
耗费巨资建造的楼盘,最后无人问津,几乎彻底把他拖垮。
保不齐,是这老板在这放下什么东西,试图改变运势。
如果是这样,那就能解释通前面的事儿——为什么拘魂的时候会把洋娃娃拘来。
镇物和动物一样,有自己的领地意识,根据镇物的能量强弱,能影响的范围也不同。
保不齐,我拘魂的时候触发了这镇物的领地意识。
当然,一切都是我的猜测,想印证这件事,还得从根源入手。
我们重新折返回别墅,我又一次故技重施,看看这次拘魂能有什么结果。
许墨和王镇两眼紧盯着天花板,我则空中默默念起拘魂咒。
「簌簌。」
阴风骤起,两张惨兮兮的人脸从阴气中缓缓出现。
之所以说这两张脸惨,是因为它俩满脸都是刀伤和缝合的印记,粗略一看,就像是乱七八糟缝在一起的破布。
能看出这是两张人脸,这已经是我极限了。
更让人揪心的是,不知的从哪又冒出婴儿的挺啼哭,一声赛过一声,听的人心头发慌。
许墨扑通一下摔在地上,王镇更是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我重重摔下手中量天尺:「既然来了,就别装神弄鬼!」
「我现在跟你们好说好商量。」我把桌上的拷鬼棒拿在手里:「希望我们不需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