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挠挠头:「听这名字,应该是黑色吧?」
我赶紧拿出手机,在网上找了几张图片。
黑核桃木并不是黑色,而是一种深褐色。
再看看我手上的炸棍,是个很纯粹的琥珀色,这很违背常理啊!
「回去!」
我冲许墨喊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走出去已几十米。
回到摊位前,老板明显有点懵逼。
「这怎么又回来啦?」
「叔儿,这木头刚做出来的时候,不是这个颜色吧?」
老板瘪嘴笑了笑:「确实,刚做出来黑不溜秋的,用几天就光溜了。」
「说来也怪,我用这木头打家具,家具从不会变色,只有这炸棍,几天就变。」
他一面侍弄着锅碗瓢盆,一面补充道:「不瞒你说,好多人都以为我这是什么古董宝贝。」
同样的木头,其他家具没有问题,只有在油锅里滚过的炸棍会变色?
问题不在木头,而是油?
我低头仔细一看,大铁锅里的油清澈见底,根本不像乏油。
我清清嗓子,又问道:「您这油多久换一次啊?」
老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伙子,你是想学手艺吧?」
「我能教,但是你绝对学不会。」
老板拿着笊篱,指着四周:「你看这一条街,只有我一家卖油条的。」
「同样的面,同样的油,谁家做出来都没我家好吃。」
老板人很好,也似乎真的不怕我在这偷师,反而大大方方的把一个小本子教出来。
按他所说,他家三代人都做油条,不但脱了贫,甚至已经跻身小康队伍里。
至于配方,也没有那么神秘。
豆油五天换一次,为了保证口感和味道,锅里会留下一点乏油,剩下的用新油补齐。
祖孙三代都是这么干的,大家都知道。
老板像竹筒倒豆子似的,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