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陈伯不是已经得道升天了?这什么情况?
正当我疑惑之时,忽然听见白雾中传来个声音。
「我疼。」
这声音特别小,听起来也特别虚,飘飘忽忽的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试探着往前挪挪脚,还没等我靠近,白雾特别突然的散开。
我浑身一激灵,瞬间睁开眼。
窗外的秋虫还在不断鸣叫,锃亮的月亮把地面照的十分通透。
我起身走到窗边,正好能看见波光粼粼的许愿池。
刚才的求救声还在我耳畔,我不确定是不是陈伯的声音,但如此真切之声,让我着心始终悬着。
唯一能让我安心的办法,就是把水池重新挖开。
可里面早就注水了,水下是坚硬的水泥和瓷砖,想破开的最好办法,就是挖掘机。
当我看见凌晨三点这
个时间,又立马放弃找人的想法。
前后想了想,我在抽屉里找了几块布,抬腿出了门。
换水阀一开,水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很快露出淡蓝色的瓷砖。
锤子头被湿布包裹住,砸起来几乎没什么声音。
约摸着半个小时,地面已经出现一个大坑。
我把锤子一扔,趴在洞口边想朝里面看看,一道利箭般的黑影突然从洞口窜出。
我定睛一看,窜出去的竟是巴掌大的老鼠!
「呼啦。」
我好像是刨到老鼠的祖坟了,呜呜泱泱的老鼠如潮水般涌出。
我抡起锤子,朝着下面噼里啪啦一通乱砸。
片刻间,老鼠跑的跑,死的死,还剩几个半死不残的在地上吱吱惨叫。
我抡起锤子刚想了结他们,突然察觉不对。
这群耗子身上,怎么这么多油?
我凑近一看才知道,它们身上不是油,而是皮毛本身的光泽。
我在心里不禁开始画魂,这老鼠是吃了什么玩意?
突然,我心头咯噔一下。
老龟最怕的东西之一,就有老鼠!
这玩意能钻进老龟的龟甲,龟甲确实坚硬,可里面包裹的都是柔软!
我不敢唐突,手上的速度又加快几分。
当许愿池被我彻底刨成大坑,终于看见龟壳。
强光手电一扫,我顿时心觉不好。
龟甲山密密麻麻的都是啃噬印,深山还有些许黑色颗粒。
那是老鼠的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