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拿出剪刀,利落的把段旭的裤子剪开。
「我来的还算及时。」
看着段旭的伤势,小梅用手敲了敲木棍:「里面没绑实,照这么下去,你骨头肯定长歪了。」
「有点疼啊,忍着点。」
随着小梅的动作,段旭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嘴里也像便秘似的吭哧。
很快,段旭腿上的伤口露了出来,上面像猫抓似的,到处都是伤口。
我也看不出什么门路,现在只能交给小梅。
约摸着几十分钟以后,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在小梅手中诞生,小梅擦擦额头的汗。
「千万别剧烈活动啊。」
转头,她又看向我:「师傅,你帮我一下,我洗洗手。」
就这样,小梅先一步进到卫生间,随即把门反锁。
我赶紧凑上前,低声道:「看出来了?」
「看出来了,但是不好判断。」
「怎么说?」
小梅认真分析道:「他腿上的划伤很细,明显是砂砾划的。」
「伤口干净利索,明显是瞬间擦伤。」
此时,她也有了定论:「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是踩到什么东西滑到了,然后变成这样。」
医术上,小梅的分析可以当成权威。
可在逻辑上,这套说辞明显站不住脚。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小梅也问出和桃子一样的话:「师傅,你是不是太紧张了。」
「我总感觉你最近疑神疑鬼的。」
确实,最近所有事都挤在一起。
我用力搓搓脸,微微的热量让我舒服一些:「我承认有压力的成分,但是,你师傅能苟活到现在,很关键的一步的就是谨慎。」
「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成胆小。」
小梅透过磨砂玻璃,看着外面喃喃道:「那就再观察一下,先出去吧,免得生疑。」
段旭的神色很自然,除了感谢也没说别的。
我看看地上的垃圾,弯腰把东西捡起来:「我把这东西处理了。」
「啪。」
转身的瞬间,我突然觉得棍子有点扎手。
我把棍子往眼前凑了凑,木棍的断茬处还很新鲜,并没有明显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