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锯已经停止了旋转,桃子和小梅算是彻底脱离危险。
「呲啦。」
我回头扯开自己的短袖,胡乱的在脸上抹了几下。
「刀呢?」
我踉跄着身子,回头看着纪沧海:「她俩交给你了。」
「你干啥去?」
「以牙还牙。」
「你别去!」纪沧海一把拽住我胳膊:「这群人就是疯子!」
「疯?」我抬头看向二楼:「那就看看谁更疯!」
电闸的损坏让屋里彻底朦胧的黑暗,看不清人脸,但是能看清人的影子。
纪沧海的人和老黄的人都属于制服统一,在昏暗的环境下也比较好分辨。
我一路冲刺上到二楼,老黄的打手拿着棒球棍,以且战且退的方式往后退。
嗯?
对面这人不算壮,手里也没什么凶器,而且脑袋上还在咕咕淌血。
显然,他已经是在下风,怎么会逼的职业打手连连后退。
我三两步冲上前,侧着身子加入战斗。
我现在一肚子邪火没地方撒,出刀之时心中毫无怜悯。
锋利的刀刃斜着划过,两根手指应声而落。
哪知我身后的打手突然拽了我一把:「跑!」
跑?
就是我愣神的瞬间,对面这小瘦子嘴里嗷嗷怪叫的往我身上扑。
我虽不明白他为何越战越勇,但本能告诉我,这不是什么好事。
我翻身踹出去一脚,正中他胸口,他身上一抖,立马失去平衡,顺着二楼直接摔了下去。
「噗。」
他坠地的瞬间,好像装了水的塑料袋,整个人摔的血肉模糊。
几秒钟的时间,他身下竟生起滚滚青烟,随之而来的是刺鼻的味道。
呲啦声不绝于耳,四分五裂的碎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散。
他身上有硫酸!
刚才我还纳闷,为什么他能给打手逼的节节败退,现在全解释通了。
这他妈就是一群身上绑着硫酸瓶,压根就不要命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