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敏瞥了我一眼,乖乖闭上了嘴。
我俩试了很多电话,但结果都是相同。
「滴滴滴。」
忽然,我手机发出阵阵蜂鸣报警,最后一丝电也消失殆尽。
在手机关机的瞬间,这就等于给我俩判了死刑。
我俩现在就处在这个没人知道的空间,没人发现我们,也没人会提供援助。
半晌儿,夏敏桀然一笑:「我们会死吗?」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算一卦就知道了。」
我找她要来生辰八字,像模像样的看了一会儿。
「放心吧,你这是大难不死的命,我跟你一起借光了。」
我现在哪还有算卦的本事了?
一切都是我在这瞎扯谎罢了。
现在有着一口气撑着,信念就不会倒下。
然而,人在大部分时候都是渺小的,或者说,我们都是被时间推着走的产物。
夏敏的爆发,在几个小时以后终于开始了。
这楼梯的宽度和长度都有限,想坐着,后面没靠背,想躺着更是天方夜谭。
看着夏敏在一旁疯狂爆粗口,我知道,我必须快点想办法了。
否则,压垮我们最后的稻草,很快就要来临。
我揉揉酸麻的腿,并没有安抚她,只是轻声说了一句:「水不多了,你省点吐沫吧。」
她虽然还是瞪着两只眼,但嘴里的愤怒已经压下去了。
我用登山绳把我俩连在一起,便靠在楼梯栏杆上:「保存体力吧。」
没了夏敏的吼叫,楼梯里变得安静的吓人,耳鸣声在我耳持续不断。
也是在这时候我才明白,真正的可怕,从来不是什么鬼怪。
而是那种无力摆脱的虚无,和时刻缠绕在身边的死寂。
半睡半醒间,我突然觉得脖子上多了一层束缚,随即又瞬间拉紧。
我睁眼睛一看,登山绳已经缠在我脖子上。
而绳子的另一端,就在夏敏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