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突然碎裂,漫天飞舞的碎玻璃四处横飞,一个灰蒙蒙的身影瞬间从镜子里滚到我面前。
「别拔!」
我低头一看,正是那烧纸老太太。
现在的她哪还有半点嚣张,跪在地下只剩下磕头的份儿。
对此,我也只是冷笑几声。
转头,我把夏敏扶起,鼻息还算有力。
我把包里的秋霜白掏了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灌在她嘴里。
说起来,这秋霜白也算是中药里的一味奇葩。
这玩意实际上就是尿壶上挂的尿壶垢,被火碱处理过以后,那味道冲的脑仁疼。
秋霜白刚进她嘴里,夏敏嗷的一声醒了过来。
「哇。」
她像个虾米似的,身子往前一佝,粘稠的液体随着尚未消化完的烧烤,齐刷刷的喷了一墙。
夏敏靠在我身上,虚弱的问了一句:「你给我吃的是啥啊?」
我要是告诉她秋霜白的来处,她非得跟我拼命不可。
眼见她性命无虞,我也该干点正事了。
摄魂婆始终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作揖:「你是有本事的真神,别跟我这野鬼一般见识。」
她不是怕我,她是怕我毁了那根蜡烛。
一旦这蜡烛毁了,她算是彻底完犊子了。
我无声的看着她表演,什么都没说,俯身把刀捡了起来。
「呦?我好大的面子,摄魂婆子都给我磕头了?」
摄魂婆磕下的头还来不及落地,又缓缓抬起头:「什么摄魂婆?」
我轻轻一踢,把蜡烛踢到她面前:「别装了,我不碰你命根子。」
这老太太似乎没想到我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把东西还给她,有些发呆的站在原地,半天没说话。
摄魂婆抱着蜡烛,像抱孩子似的,将其护在怀里。
「别高兴那么早,我再送你份礼物。」
说话间,我已经把武士刀抵在脖子上。
摄魂婆猛地一抬头,脸上的喜色已定格在脸上:「我……」
我顺着刀尖看向她脖子,冷声道:「你不觉得现在这个姿势,很适合处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