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笑笑,什么都没说。
第二次来这,我算是轻车熟路,先找了墙角,又定好闹钟。
「自己找地方啊,我先睡了。」
小安坐在我身边,使劲推了我几下,低声道:「你还真睡啊?」
「废话,熬夜容易猝死。」
约摸着两个小时过去,闹钟铃响了起来。
我刚手刚举起来,懒腰还没伸完,熟悉的梆子声又传了过来。
小安半个身子藏在我身后,两眼凝视着窗外。
程黑子同样缩在墙角:「这、这是什么声啊?」
我回头瞥了一眼:「开胃菜的声,怕了?」
他狠狠朝着地下啐了一口:「笑话!老子会怕?」
「天干物燥,点燃火烛。」
梆子声刚刚结束,那声高亢的报时立马传了进来。
重头戏来咯!
「簌簌。」
灯笼和昨晚一样,刷刷的亮了起来。
程黑子使劲推了推一直打坐的老道士:「先生,先生。」
摇了好几下,老道士才猛然睁开眼。
「咳咳。」
他使劲咳嗽几声:「方才贫道夜游太虚,请下三道神符,可保佑你我二人无虞。」
小安凑在我耳边轻声咕哝道:「大师,你看他眼睛里是不是有红血丝?」
我定睛一看,还真是!
我第一次看见打坐打出红血丝的。
这老爷子是没睡醒吧?
就在这时,称骨婆的声音在后面传来了出来。
「又来了几个,让我看看今天有多少骨头。」
程黑子妈呀一声鬼叫,扭头盯着称骨婆。
也不知道他是傻还是楞,指着称骨婆就开骂:「你个老梆菜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
称骨婆半笑着拿起秤杆子:「老婆子来的时候,慈禧娘娘还没入宫。」
「倒是你这后生的嘴,真真是又臭又硬,不知道你这骨头,是不是也这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