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手搂着他,把他耳朵拽到我嘴边:「我知道你是谁的人,当哥哥的劝你一句,千万别瞎说。」
「我做的事,你看不懂。如果因为你瞎说话,让整件事付诸东流,你有几层皮够扒的?」
说完,我主动闭上嘴。
有时候,不说话远比叨逼叨更有压迫力。
眼下这个节骨眼,能跟踪我的只有陈昌明。
若是我今天和纪沧海的话传到他耳朵里,我肯定死的最快。
可我又不能悄无声息的把他做掉,这样无异于我自己给自己实锤了。
拿话吓住他,是唯一的办法。
这人明显是个雏儿,以为不说话就能躲过一切。
我用力拍拍他肩膀:「言尽于此,别给自己逼上绝路,你和老板交代之前,一定要三思啊。」
做完这一切,我不再停留,转身大步离开。
傍晚的时候,我收到小梅发的信息,她已经出发了。
我这心里算是微微踏实一些,现在只等着纪沧海和牙叔被治好,再唱一出大戏,把危机暂时控制住。
好不容易能喘口气,我赶紧往废楼走。
天气一天天转凉,眼看着要到深秋了,总要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
我靠着身上为数不多的钱,买了点装修涂料,准备回去先收拾一番。
我从楼下捡了点沙砖水泥,当起临时泥瓦匠,刚砌起半面墙,电话又响了起来。
我低头一看,是小梅。
嗯?
从她给我发消息到现在,最多也一个小时,加上来回路上的时间,她治病的时间并不多。
这么快就搞定了?
接起电话,那头传来小梅焦急的声音:「师傅,这俩人不让我进门,还要打我!」
「啊?」
我登时心头一沉:「疯了吧?还想动手?」
「我都自报家门了,说是你让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