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擦嘴角的血,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这块玉,是张撼山亲手交给我的,也是他告诉我,让我来找你们。」
「时间是今天早上,地点是漠东,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张镇海点点头:「说的很详细。」
「可惜,我不信。」
他十分坦然,回答的也特别干脆。
一时间,我有点无语:「跟你说的是实话,咋就不信呢?」
「张撼山已经失踪好久了,今天你拿着他的贴身玉佩找我。」
他不轻不重地拍拍我脸:「你说,我应该怎么想呢?」
我头皮一麻,声调也止不住提高:「照你这么说,是我把他害了?」
「除了这个,还有第二个解释吗?」
我把手指向周围的马仔:「这些人加起来,也顶不上一个张撼山,你们都能把我打成这德行,你觉得我能打过张撼山?」
张镇海忽然就笑了:「别装了,你懂功夫,而且道行不浅。」
「从你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走路的时候肩胯同齐,这说明你受过某种体能训练。」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脚上:「而你走路的时候,后脚习惯性的往里撇,这是典型的防御姿势。」
「这就说明,你是个练武的行家。」
张镇海和张撼山应该是有某种关系,但他比张撼山更细致入微。
我从进门再到吧台,也就是十几步的距离,这么短的距离,能分辨的这么细致,不单单是眼尖的问题,更是经验老道。
话说到这,我也无话可说:「听你这意思,我今天怎么解释也没用呗?」
张镇海歪头想了想,重重点头:「还真是。」
「卧槽,你不讲理啊!」
争吵间,楼下突然传出吵闹声,我顺着玻璃墙往下一看,那四个黑衣人真找过来了!
虽然他们已不像动物一样四肢着地,可他们的夜行衣也足够惹眼。
这四个人里,有一个驼背,还有一个栽歪肩,刚才又掉进坑里,弄的满身黄泥。
最关键的是,他们都是瞎眼,看起来既滑稽,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