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在哪?」
他从脏兮兮的褂子里摸出一个瓶子:「这、这个,剩下的都在这了。」
我结过瓶子一看,里面还有几颗褐色药丸。
看这样子,不像是化学药剂,而是像炼出来的丹药。
正好,陈雷是龙虎山下来的,龙虎山最出名的是符咒,可真正让龙虎山立足的,是丹药。
我回头把手指向张撼山:「你为什么和他认识?」
「他是我的接头人。」
一听这话,我登时浑身一紧。
张撼山是陈昌明的走狗,他既然是接头人,那背后的黑手一定是陈昌明!
不过,这事听起来有点扯淡。
陈昌明连小学都没念完,最高水平也就是把拼音字母能认全。
即便他骗术再高超,也只是个江湖骗子,校长这俩字,注定跟他没什么缘分。
该问的,我都知道了,留着他也没什么用了。
我从驾驶室里钻了出来,俯身把他手上的束缚解开。
「谢谢你的坦诚,上车吧。」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再三确认道:「我能走了?」
我没出声,而是把他扶到车上。
他刚坐到驾驶位上,我用安全带在他胸口套了个死疙瘩,再用腰带把他的脚掌和油门连在一起。
「你要干啥啊?」
剧烈的惊恐之下,让他嗓子变了公鸭嗓。
我拍拍手上的灰,叹息一声:「你干的那些破事,总要有个说法吧?」
说话间,已经把手刹放下,车子嗖一下钻了出去。
眨眼睛的功夫,车头狠狠撞在墙上,机盖也冒起白烟。
此时,停车场里的警报响了起来,我回头看着张撼山,把他暂时藏在地下室的电梯井。
小恶小罚,大恶大惩。
车的速度虽然很快,但距离比较短,撞击力不会致死,但骨折住院肯定是免不了。
再加上医院就在楼上,保他一条命倒是不难。
我一回头,小梅还在地上趴着,我把她翻过来,又探了探鼻息。
万幸,应该是刚才打斗的时候伤到她了,这才导致的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