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现在掉头就走,也算是情理之中,可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点头了。
我一度以为我看错了,又追问道:「你同意了?」
她很笃定的点点头:「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说着,她把手机掏了出来,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你等我一下,我晚上再来找你。」
「好。」
「对了。」
小梅从医用推车上拿出一个针管,在我胳膊上扎出个针眼,又把里面的药推进垃圾桶。
「从现在开始,你就假装睡觉。」
我用力点点头,感激道:「我都懂,别人问我,我就说打过针了。」
「不行。」
小梅用力摇摇头:「打完这种针,人会短暂的神志不清,你不可能记得那么清楚。」
「装傻,会吧?」
我立马嘴歪眼斜地看着她:「阿巴阿巴?」
小梅抿嘴一笑,转头从病房走了出去。
她走了以后,我按照她交代的意思睡觉,我刚闭上眼睛,忽然觉得有人拍我。
我睁眼一看,是刚才在屋里翻跟斗的男人。
这男人约摸着有五十几岁,圆脸蒜头鼻,一张嘴窜出来一股韭菜味。
「你是孙悟空?」
这不着边际的话,让我哭笑不得,可这是精神病院,出什么事都不稀奇。
我随口回应一句:「不是。」
说完,我已转过身子,不再看他。
「呸!」他狠狠啐了我一口:「你这妖精!敢冒充我齐天大圣!」
小梅跟我说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我怕把动静闹大,也不想和他争辩,可他一直想拽我脸上的面具,弄得我烦躁不堪。
我实在受不了了,索性站了起来:「你是孙悟空,是吧?」
「对!」
见他信誓旦旦,我抬起一记手刀,直接劈在他脖子上。
讲不通道理的时候,拳头就是最好的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