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纪沧海肯定出事了。
可问题是,昨天纪沧海是坐梁海的车离开,从头到尾都不可能有人外人出现。
总不至于是司机有问题吧?
我转头准备要出门,刚一开门,医生正好进了屋。
「大夫,我有个很急的事,老爷子先拜托你了。」
他一抬手,用胳膊挡住我的去路:「我也有事找你。」
「昨天晚上和你一起来的人,短头发,大眼睛。」
医生一面比划着,一面说着:「个子跟你差不多。」
这说的不就是纪沧海吗?
「是啊。」
我心里有一个种不太好的预感,低声道:「你见过他?」
「他昨天走的时候,是不是坐着白色的商务车?」
他没直接回答我,而是在不断确认。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昨晚出车祸了,早上才被人发现,你跟我来看看吧。」
一时间,我只觉得五雷轰顶。
不到几个小时里,先是牙叔半身不遂,再是纪沧海遭遇车祸。
「走吧。」
医生把门拉开个缝隙,我缓过神来,迈动有些木讷的双腿。
电梯下到二楼,医生在前面急匆匆的带路。
我俩刚到急诊室门口,门先自己打开了,推车上盖着一块硕大的白布。
而在白布之下,分明是个人形的轮廓!
我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如果不是医生扶住我,我已经瘫在地上。
「碎玻璃把颈动脉划破了,失血量太多。」
推车的护士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言语中满是惋惜。
我像是忽然得了严重的帕金森,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抖,明明只是想掀开白布,却好像要翻开泰山一样。
「哗!」
终于,白布被我掀开,里面的尸体露了出来。
只是这一眼,我膝盖立马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