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我再也不想发生了。
司机很尽职,一直把我俩送到茶馆门口。
茶馆门口停放着几辆大型工程车,轮着铁锹的工人和着砂浆水泥,远处码砖的工人也是热火朝天。
短短一上午的时间,被损毁殆尽的茶馆,已有了新生的迹象。
这还真是,朋友多了路好走。
若是没有梁海,不知猴年马月才能看见茶馆重生。
我刚一下车,就看见牙叔坐在门口晒太阳,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侧目。
我半玩笑地打趣道:「今天心情这么好啊?还出来晒晒太阳。」
「重新装修一下还不好?」牙叔瘪嘴一笑:「你那还算顺利?」
「挺顺利,就是瓜子吃多了,嗑出个臭虫。」
牙叔冲着阳光吐了口气:「刚才来人送信了。」
「这个给你的。」
我接过纸条一看,顿时怔在当场。
纸条上,写个几个大字:今晚郊区白桦林,一个人来取牌位。
不用说,这肯定是灰家人。
「是谁送来的?」
「不知道。」牙叔淡定地甩出一句:「我出来的时候,纸条就在门槛上。」
纪沧海狐疑地把纸条接过去看了看,咬牙道:「这摆明了是给你下套啊!」
「肯定没憋好屁。」
他眉头一挑:「你打算咋办?」
「咋办?」我用力搓搓脸:「刀山火海也得去。」
纪沧海把纸条撕的粉碎,怒不可遏道:「去了就是送死!」
牙叔不紧不慢地插了一句:「放心吧,他能处理好。」
一听这话,我心头一震,连声追问道:「您是有办法吗?」
「没有啊。」
老爷子回答的特别干脆,甚至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
「那您还这么笃定?」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看人,从来不会错。」
「你现在已经具备独当一面的能力了,我为什么要干预?」
牙叔说得信心满满,可我自己心里根本没谱。
我何尝不知道,灰家人已经布好了套子,就等着我往里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