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的锥子又一次抄了起来,再一次把刘海刚的指甲挑翻。
虽说刘海刚之前干的事挺***,可我们毕竟同类。
我们骨子里铭刻的基因,注定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
「你不可以再伤害任何人了!」
赵大兴梗着脖子:「我偏偏要伤害!」
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像极了青春期的叛逆少年。
我知道,我现在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了。
「你想好了?」
「想好了!」
几乎是在他话说出来的一瞬间,我已经弯腰把脚下的高脚杯拿了出来。
我从头到尾,脚就没踩上去!
我抄着粘稠的血液,奔着赵大兴就泼了过去。
可他本就是一团虚无,速度比我快很多,血还没泼出来,赵大兴已经闪到我身后。
看这样子,是要从背后发动攻击,我手一抖,几滴血立马撒在我手上。
此时,我突然觉得小腹阵阵灼痛,就像有人把火炭塞进我肚皮一样。
顾不得疼痛,我反手就是一掌。
长久以来的近身肉搏,让我形成了肌肉记忆,以至于这一掌几乎没用什么思考。
兴许是我俩实在太近了,这盲打出去的一掌,竟直接拍在赵大兴喉结上。
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我掌中一发力,直接卡住他脖子。
只是这一瞬间,一股子热气顺着我小腹窜到我手上。
「簌」
一阵风吹过,放在还张牙舞爪的赵大兴,此刻如同时间定格,就这么在我手上飘散。
天下万鬼,怨鬼为首。
天底下最难缠的鬼,莫过于心有不甘的怨鬼,它们的战斗力都不会太弱。
而且,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这里是他家。
从某些角度上说,人和鬼是一样的,在自己的地盘,就有安全感。
鬼也如此,在自己的气场里,战斗力只会更为凶厉。
可就是这么一个穷凶极恶的鬼,在我手中竟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