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说话,赵大兴手上一抖,刘海刚的手像被吸住了一样,死死地摁在桌上。
「呲。」
赵大兴从腰后摸出一把缝衣服用的改锥,顺着刘海刚指甲缝直接插了进去。
「呜呜呜。」
刘海刚嘴里闷叫着,脚下的高脚杯也在剧烈晃动。
照这么下去,下一秒这血就得泼出来。
赵大兴手上微微一挑,一块完整的指甲以抛物线的姿态飞向半空。
他手上的改锥,像是出洞灵蛇一般,顺着指甲盖就开始往里扎。
只是片刻间,刘海刚白花花的指骨已经暴漏在空气中,手上的皮肤像香蕉一样,呈八字形散开。
而刘海刚已经昏厥,半点声音都没有。
「嘭!」
赵大兴锥尖狠狠往下一插,刘海刚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被缝合的嘴也在剧痛之下被挣开,两唇上挂着带血的线头,随着他不断颤抖。
「求你了。」
刘海刚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也疼出了哀嚎连连。
「我劝你别乱挣扎。」赵大兴又闷头在指骨上刻画着:「刻歪了,那就再拿一根。」
咯咯吱吱的声音响个不停,但是听这个声音,就足够让人手心发软。
可在想想刘海刚的嘴脸,还有他们沆瀣一气的样子,我心头的愤恨实在难平。
片刻,我实在忍不住了,低声道:「要杀就杀,要打就打!你在人间如此做恶,就不怕酆都城的油锅?」
「别急。」
赵大兴慢调斯文地咕哝一句:「他完事了,就是你。」
「呼呼。」
骨头磨出的粉末,被赵大兴吹散在空中:「你们不是喜欢抓我么?」
「接着抓啊!」
他就像个颇有耐心的老匠人,耐心地雕刻自己作品,嘴上也不闲着。
「我活着的时候,要债的抓我;我死了以后,你们这些道士抓我。」
「咔。」
赵大兴手上一用力,刘海刚半截手指骨已经掉了下来。
指骨上,刻的正是麻将里的二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