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应该是在山上,带着初一的坠子丢了,我想去下山去找。
走了一会天就亮了,再一想,我应该是从什么馄饨馆过来的。
有点像做梦,又有点像幻觉,最可怕的是,我总感觉中间丢了一段记忆。
胸口的疼痛还在,这意味着刚才不是错觉。
我起身轻声咳了几声,嗡嗡的回音听得我心头直颤。
「呼」
黑漆漆的空间突然明亮起来,墙壁上的火把自己燃了起来。
我抬头一看,距离我不远的位置上,摆着一块桌面大的石头。
再仔细瞧瞧,好像有个坛子正摆在其中。
我信步走上前,定睛一看,坛子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
「陈琦亲启。」
这坛子不大,约摸着只有酒坛子大小,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不得而知。
开,还是不开?
几次我差点扯下封条,可又把手放下。
有时候需要冲动,有时候需要冷静。
在这地方能有我的名字,就说明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其中的东西更值得深思。
半晌儿,我决定先看看。
如果能找到出路,或者其他线索,我坚决不碰这个坛子。
我沿着石壁缓缓前进,忽然发现一件十分悲哀又不可置信的事。
整个石洞严丝合缝,最宽的地方也只能塞下一个手指。
而我手头又没有任何工具,想逃出去,无异于天方夜谭。
我又一次把目光看向身后的坛子。
眼前的路愈发清晰,要么徒手开凿石壁,要么被生生饿死。
或者,打开坛子。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心正在渗汗。
我心一横,去他奶奶的!
干了!
我几个大步走上前,小心地捏住封条的一脚,身子不住地往后缩。
上一次出现这个姿势,应该过年点鞭炮的时候。
「呲啦!」
封条被揭开,我立马往后跳了几步。
出乎我意料的是,坛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哪怕这时候跳出来个鬼,也比这么一直死寂着好。
见半天没动静,我又小心翼翼地凑了上去。
坛子内部黑黢黢的,只有一小节白色发亮的东西。
已经到这步了,横竖都是个干,我直接把手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