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得先问问牙叔。」
牙叔被我从楼上请了下来,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我能明显感觉他在犹豫,半晌儿,牙叔把照片请放在桌上。
「如果纪沧海没认错,那这人就是小二。」
「但是……」牙叔话锋一转:「小二的行为,不一定能代表他父亲。」
果然,牙叔的想法也是如此。
如今的常春会,再也经不起任何风吹雨打。
「你把二爷的牙叔犹豫了一下,随即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把纸条交给我的时候,他又语重心长地补了一句:「一定要注意分寸。」
「放心。」
我把纸条收好,给纪沧海使了个眼神:「走。」
「那我呢?」
燕子赶紧从后面追了上来,连声问了一句。
她这个反应还是比较出乎我意料的,我没想到她会主动站出来。
「你回去准备一下,这几天准备和我出门。」
出了门,我低头看看纸条上的二爷住在靴子胡同,属于典型的老城区。
这地方没什么高楼大厦,有的只有矮墙平房,还有土路上时不时窜出的流浪狗。
转了几个弯,一个门口种花的院子出现胡同最里面。
我抬手一指:「就是这。」
纪沧海点点头,习惯性地摆弄着半根麻绳:「你是准备和他谈?」
「谈?」
我把手机摁亮:「你看看时间,咱可没时间和他费口舌。」
「那你想干什么?」
「绑了。」
纪沧海瞪着眼,低声惊呼道:「你还嫌裤裆的屎不够多?」
「那老梆子摆明了想弄你,上次没得手,你主动把机会送上门?」
我看着门口的花,心中颇为复杂:「就算二爷有问题,这事也只能暂时装不知道。」
「为啥?」
「为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