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哪派的先生,永远不可能随身带着罗盘。
这也就逼得我们练出了一套本事——见标识水。
只要找个树棍插在地上,就能出地势高低。
沿着路,往高地走,一定能找到水源。
我俩正说着,草丛里忽然传来阵阵呼唤:「大哥,大哥……」
我回头一看,正是鲁大山。
我们仨人借着茂盛的草丛的遮挡,像做贼一样见了面。
鲁大山从怀里掏出个布袋:「这个是给你的。」
「什么?」
我狐疑地解开疙瘩,里面是几本书,还有个笔记本。
我随手一翻开,里面满是蝌蚪一般的文字。
陈嘉颜一头雾水地嘟囔着:「这写的是什么啊?」
「我认识。」
此话一出,陈嘉颜和鲁大山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我。
我清清嗓子:「我之前在陈昌明那偷过一本书,书里写的字,和这种字一样!」
「八成,纪沧海能认出来。」
「所以……」陈嘉颜眉头一皱:「这事和陈昌明也有关系?」
鲁大山连忙插了一句:「对,最开始确实有个姓陈的,长得高高瘦瘦。」
我一拍大腿:「得,对上了!」
我还纳闷呢,这老王八蛋最近怎么如此消停?
合着是出门拓展业务了?
陈嘉颜摸摸叹息一声:「他手伸的挺长啊。」
「没关系,他伸多远,我就追多远,早晚把他手剁了!」
转头,我翻开笔记本,里面的字迹凌乱又潦草。
我认真分辨一下,只看明白了三个字:无心教。
我抬头看看鲁大山:「这个无心教,就是你爹信的玩意?」
「对!就是无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