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看二楼,往前面挪了挪:「你说话越来越像牙叔了。」
我瘪嘴笑了笑,心想:我要是有他那么深的道行,我做梦都得笑醒。
转头,我看着纪沧海:「你替我跟牙叔打个招呼吧。」
纪沧海眉头一皱,随即轻叹口气:「注意安全吧。」
从茶馆出来,我和陈嘉颜带着两个骨灰盒,先把一大一小的尸骸装了起来。
当我们要出发的时候,忽然发现第一个难题。
肚脐村处于深山脚下,出入的村民又不多,最后一趟班车已经在三年前取消了。
无奈之下,我俩只能选择迂回战术。
先到漠东,再转赖河县,从客车坐到三轮车,甚至还走了一段水路。
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抵***河县内。
这一路上,我尽量替陈嘉颜分担一些负担,可她现在活像个倔驴,宁愿自己走一步,歇三步,也不愿意让我帮忙。
等到了赖河县内,陈嘉颜单薄的身子已经佝偻下来,呼吸声比走路声都大。
特别是吃饭的时候,她拿筷子的手都在抖。
我当下立马做出决定:修整一天,明日再出发。
第二天,我把东西收拾好,随即敲开陈嘉颜的房门。
一见我,她挤出一个很僵硬的笑容:「马上好。」
然而,就在她扛起来的背包的一瞬间,整个人横着栽了过去。
硕大的背包愣是把她压得起不来。
我把她扶起来的一瞬间才发现,她整个身子都在微微的颤抖。
情况非但的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糟糕。
我扔下背包,背起陈嘉颜,找了家医院就钻了进去。
医生的诊断结果可谓是喜忧参半。
她这副虚弱,完全是长期的营养不良造成的,直接加剧了贫血症。
再加上连着两天的奔波,她这单薄的身体根本吃不消。
不对啊。
陈嘉颜的工资不算太多,可养活自己是绰绰有余,怎么能虚弱到的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