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说谎或者紧张的时候,会分泌一种物质,引起鼻子微微瘙痒。
她,已经输了。
我看着火候差不多了,直接开口:「别紧张,说谎又不是死罪,你重新说就行了。」
灌云燕身子不在挺直,而是像个泄气的气球一样,轻轻靠在椅背上。
她的眼睛也不再看我,而是看向柜台的下方。
「你这是难为我。」
心里防线的崩溃,让她说话的语气都弱了几分。
言语中,甚至能听出一丝丝的无奈。
「东家的钱,我已经收了,没有道理把东西再给你拿回来,这还不如杀了我来的痛快!」
「反正你是雇贼,现在我是你的东家,你重新偷回来,也不算为难。」
灌云燕重新把目光看向我,可还是摇摇头:「如果是这样,那我以后彻底不用吃这碗饭了。」
「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继续吃这饭?」
「而且……」
我看看阿桂,又看看牙叔,随即把声音抬高:「我有一万个办法毁掉你,但是我不想这么缺德。」
「相反,我可以给你一条新路。」
她的目光重新回到我身上,眼珠叽里咕噜地转。
索性,我就走到她面前,让她看清楚一些。
「你做这一行,无非是为了一日三餐,何必和钱过不去呢?」
终于,她问出了我期待已久的问题:「新路,是什么路?」
这不是问题,而是证据!
证明她已经开始动摇!
「做我的门客。」
这件事,我从来没和牙叔商量过,甚至叫临时起意也不为过。
几个大步,我走到她面前,几乎要贴在她鼻尖上。
「做我的门客,我保你衣食无忧,也能保你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