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扒魂叉是个弹弓形的钉子,只有走江湖的人才知道如何将其摘下。
如果有人应下了这门差事,就会在鸿雁信上写下名字和登门拜访的时间。
一切都安排就绪,大家各自回了房间。
相比于前几天火烧广安医院,我这次的心情不算太忐忑。
当我身子骨挨在床上的一瞬间,竟然有了困倦之意。
我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句话。
吃饭长身体,吃亏长经验,吃人肉才能长见识。
现在想想,我做的这些事,难道不掺着血腥味?
或者说,我竭尽全力的玩弄权谋计策,也算不得光明磊落。
望着窗外的月色,我慢慢闭上眼睛。
算了。
世间的事,本就是一本无头糊涂账,对错善恶,谁又能说得清?
次日,我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跑下楼,迫切地印证我的猜测。
果然。
牙叔两手端着泛黄的纸,不知在思考什么。
我走进去一瞧,顿时心头一喜。
信纸上方,是牙叔用黑话写出的招募令,而在下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
然而,当我从头看到尾看完,却没看见那个心心念念的名字。
牙叔把信纸叠好,一眼看穿我所想:「心浮气躁不可取,你要是慌了,那你铁定输了。」
我深吸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这一天,我哪都没去,始终站在二楼的暗处观察着。
但凡听见有人要遛鸟,我立马铆足精神。
可阿桂在下面一次次用眼神告诉我,这不是。
所谓的遛鸟,就是要见鸿雁的发布人。
保险起见,牙叔找了个外地来的伙计,对外宣称是发布人。
如此一来,从头到尾都没人知道我的存在。